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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原创]天家(完)新增批注(清史普及小说)
toutou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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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天家(完)新增批注(清史普及小说)

管理提醒: 本帖被 洗桐女史 执行加亮操作(2010-05-21)
分章阅读在此: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03271
悠悠第一次写小说哟,自以为完全没有文学天赋呢,大家多多捧场,多多批评。
相关背景说明见二楼^_^
天家
第一章

大清雍正三年九月初五,平明时分的京城不声不响的下着几滴秋雨,显得那样静谧和阴晦,蒙蒙雾气堵住太阳上升的通道,挣扎是唯一能用来形容之感受的词汇。步军统领衙门巡夜的兵丁静静的观察着这个被天气上了锁的城堡,生怕他们的一个不小心弄出的声响,会惊了哪位酣梦中的贵人。王府井,正蓝旗地界里最尊贵的一处方圆,信郡王府、惠郡王府,当然还有现在已经忙碌起来的那一家……这座王府大门洞开,红帷金顶的八人抬大轿、伞、扇、瓜、骨朵、仗,所有在京应该使用的仪仗,都在大门外按规矩排列开来,十六名王府护卫顶戴衣冠,意气轩昂,仿佛要用一股特有的高贵气势,冲开这恼人的晨雾,迎接他们主人的驾临。又是一个逢五的日子,王府的主人,当今雍正皇帝最为宠信的异母弟,总理事务四大臣之一的怡亲王允祥又要依照自己定的制度,到他已经兼管了三年的的户部衙门视事。按理说,以他这样的身份总理部务,大可以端坐王府,等着部院大臣恭送题本,审阅、列名、用印了事。可他却偏偏勤勉的出奇,硬要每月逢五逢十,趁着皇帝御门听政,不必进宫承旨的当儿,到所管各衙门亲见堂司官员,办理政务。由着三、四个太监给自己整理好穿戴朝珠,允祥缓步走出寝殿。站在这个带了暮气的清晨里,突然感到一丝隐隐的倦意,这种感觉蔓延开来,化成了淡淡的不悦。他怔了一下,自失的一笑,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是恐惧几个月来的波谲云诡么?笑话,生如我,难道还有恐惧这些的资格么?他轻咳了一声,恢复了沉静的尊贵,向外面踱去。“王爷……”王府的总管太监张瑞迎面走了过来,在不远处却步躬身,低唤一声。“什么事?”“福金说有事要回,请主子移步后宅……”“你怕是过糊涂了吧,今儿是什么日子!告诉福晋一声,有事回头再说吧。”继续向前走去。张瑞跟在后面,嗫嚅了一下,还是不甘心地说:“昨儿福金去宫里请安,回来就要请主子说话,主子回来得晚了,所以今儿一早儿就……”“噢?是宫里的事儿?”突然停下步子,回身问了一句。“主子圣明,福金虽没说,怕就是宫里的事儿。”“告诉福金,我一会儿就去。”“嗻”“慢着!叫尹元长去部里一趟。唔……这会子八成是张衡臣在乾清宫呢……叫他告诉蒋大人,就说我今儿晚点儿到,他们有事先议,不必候着了。”“嗻”看着张瑞远去的背影,他又一次回到了刚才的那阵不安中。他深知自己的福金,十分聪慧谨慎的一个人,处置宫中的关系向来左右逢源,颇得皇后的嘉赏,妃嫔们的尊敬。这里固然有自己的因素,但福金的贵重明敏,也确是女人中极难得的。可这一次……是什么事这样等不得,难道又是事关……唉,几个月的难题了……
后宅将近,远远看着福金兆佳氏和侧福金瓜尔佳氏带着一大群嬷嬷侍女,在垂花门下迎候。微微皱了皱眉,缓步走了过去。见他过来,兆佳氏敛衽一福,侧身让出正路。挥挥手免了瓜尔佳氏领着众人的肃礼,边走边问:“昨儿进宫了?娘娘凤体可大安么?”兆佳氏一笑:“娘娘极康健的,也叫我代问王爷的安好,娘娘还说自从王爷掌职内府,诸事都顺心呢。”“管内务府的还是十六弟,我不过拾遗补缺罢了,这还招人嫌呢。娘娘这样说,我到不敢领了。”“福金还是快说正事吧,这些客情儿的话能有多大意思,不过是……”瓜尔佳氏是个急性子,听着夫妇俩不着边际的漫谈,忍不住插了句嘴。“一派胡言!”允祥突然变色,回过身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既是去了宫里,问候皇后金安便是最最要紧的正事,上下尊卑即是轻重缓急!你还懂不懂移居养气、自重自尊!还不带着人退下!”
对“轻重缓急”的解释,何等的十三爷啊!轻重缓急,确有客观属性,但更多是主观排序,为官者,为高官者,为重臣者,皆必深得此话正脉,否则只有自去郁闷吧。)
允祥与他喜怒不定的四兄长雍正皇帝不同,最是待人以宽,示人以慈的,连下人也极少发作。可一旦作色,不论公卿弁佐,抑或妻妾近侍,无不惊畏。一句话说的瓜尔佳氏含泪吞声,默默一肃带着众人离开。“昌儿也大了,王爷也该给她稍存体面才是。”“弘昌的轻浮躁性,还不是她给的。”略略沉吟,一笑:“再说,说正事儿哪有当着那么多人说的道理……”“王爷的这个‘正事儿’倒是连我也不知作何讲了呢,这会子就不是‘上下尊卑即是轻重缓急了’?”
(到底是十三爷的福金,脑子够使,嘴茬子赶趟,人家是夫妻呀!
开篇之章,直接切入;文字不多,气氛浓浓;寥寥对话,表意、潜意、隐意丰厚。笔者匠心可见,笔法不俗,出手不凡!)

又是一笑,随即低声问到:“宫里到底是什么事?”
第二章
雾愈发的重了,允祥的目光显得有些闪烁不定。兆佳氏微叹了一生说:“昨儿和昌儿的额娘一道进宫,本要遵王爷的谕问过娘娘安就回的。我也知道如今是多事之秋,宫里更是是非之地。可心里也是在放不下,就去看看咱们家阿哥、格格,谁知竟被翊坤宫的首领太监可可儿的堵在撷芳殿门口,说什么贵主儿欠安,巴巴儿的候着王妃,请过去叙一叙。我本是想辞出来的,可那岂不更露形迹,摆明了您和……过不去么。”允祥侧身看了兆佳氏一眼,勉强地一笑:“你不要想当然嘛,我说不必总去翊坤宫,是说贵妃如今圣眷好,去勤了怕皇后吃心,矫枉总要过正嘛。至于什么过得去过不去的,那是朝廷之事,皇上家法严明,岂是你们可想可论的?就是贵妃,也不犯着如此多虑。再者,我一向也并没有和谁过不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从那股由不安到不悦的感觉中摆脱出来,似乎又把话说重了。“我这是怎么了,这些恪公恪慎的话真地说习惯了不成?怎么对着……也如此的言之凿凿起来。”一阵歉意袭来,竟快走两步,屏退房门口打帘的侍女,一手掀起帘子,一手向后面有些发怔的兆佳氏伸过去,亲自把她“挽”了进来。静静的看着兆佳氏微红着脸坐下,允祥若无其事的打量着这个已经很久无暇踏入的房子,半晌,略带尴尬的问:“然后呢?”“什么‘然后’?王爷不是说朝廷之事,不可想不可论么?我哪里还敢有什么‘然后’。”“嗯?唔,我本说下个月生辰,要向皇上请旨,把弘晓跟和惠接回来住两天,只是太忙了,总不得开口的空儿,你看……。”“那敢情好!王爷还是明儿就说吧,免得回头忘了。”允祥端起桌上的茶杯,点点头:“然后呢?”“贵主儿面色不好,看着确实欠安。见我去了,倒是仍旧殷切周到。可她……可她话里话外的似有埋怨王爷的意思……”“噢?”端着珐琅茶杯的手微抖了一下。“贵主儿说她二哥纵有千般不是,总求您看着六十阿哥还是皇上血脉。她还说……”不安的看了允祥一眼,“说您这样身份,跟个囹圄之人计较,未免……未免有玷天潢。”“咣”的一声,铜胎掐丝的珐琅杯被重重的墩在案上。“这是什么话!求情?试探?警告?哼!你明儿再进宫见她,替我上复贵妃,就说尊兄如今怎样,自有皇上乾刚独断,与本府何干?贵妃赞襄内治,自当安富尊荣,以慰圣心,何必伤神于他事?”“王爷息怒,依我看,贵妃向来谨慎,极少过问外事,并不知道这些是是非非的。年氏之亲都在外官,旁的人哪个长了两颗脑袋,敢多这个口?如今既然这样说了,未必不是……”“什么?”“未必不是皇上所谕吧。”“这不会!‘密’之一字,皇上最重,何况事涉于我,自然不会轻露。”“贵妃冰雪之资,难免一叶知秋,圣眷隆郁之时,难保不一言……”“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谁也不必说,明儿也先不必进宫了!”说着允祥大步走向房门,招手叫过外面守着的张瑞:“备轿!”“主子怎么忘了,外边儿仪仗正候着您去部里呢。”允祥看也没看张瑞一眼,快步向府门走去,径直上了轿子:“进宫!”“今儿是初五,主子不是去……”“啪”的一声,轿帘被重重的摔了下来。张瑞吓得一吐舌头,挥了挥手。队伍在晕白色的晨雾里,向紫禁城缓缓而去……
(字里行间透着十三爷的谨慎成习惯,接连两个“然后呢”,透着“后宫无小事”的信条,一声“备轿”的口误,透出千虑一失的人之常情,一句“进宫”的传令和“啪”的摔轿帘,透出了千岁爷的气派,第一宠臣的特权!)
第三章
养心殿东暖阁里,刚刚从乾清宫听政回来的雍正皇帝正被各部各地送来的各种信息包围着。如今正是年、隆大案图穷匕见的时候,平日仗马寒蝉的五旗王公、六部大臣、各省督抚,无不打迭起精神,劾奏的密折雪片似的飞向养心殿的御案头。品着新沏的普洱茶,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密奏,雍正先是惬怀的一笑,随即又蹙起了眉头:如今局势已成定案,心照不宣而已,怎么还不见有人题本呢?诸王大臣到底还有什么不可解的心障呢?难道是……
“万岁爷……”正在出神,养心殿总管太监苏培盛进前跪禀一声。“唔?”“方才乾清门侍卫来回说,怡亲王在那儿请旨候见。”“乾清门?不是每次都在养心门么?今儿里那么远做什么?”“这……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也不知道。”雍正仰着头半晌,突然破颜一笑:“难不成又是谁触了他的霉头,过来和朕打擂台来了吧?”“万岁爷圣明,奴才也听侍卫们说,怡亲王看着气色不好呢。”“这人!每回从部里下来都比平日气性大,堂官司官朕都给他换了个遍,怎么还是……这个人呐!”苏培盛是宫里侍候的老人儿了,他深知道,当今这位主子爷,不管王公大臣、内外官员,最是人见人怕、喜怒无常的,却单单对他的十三弟怡亲王允祥甚为担待,是无论如何也发不起火来的。到是那位王爷,私底下颇肯给他的兄皇帝一点儿小脸色瞧,唬得那些新近御前侍候的奴才们肝胆俱裂,却甚盼着他常来。当然,到了有外人的地界儿,又最是君尊臣恭,任谁也比不得的礼数周全。“呵呵,真真儿的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苏培盛心里暗笑。“还在这儿耗什么?还不叫去?!”“嗻。”“传旨吏部,今儿上午引见的十六个各省年满州县晚一个时辰再进来。”“嗻。”“唔,昨儿河南进上来的新鲜柿霜儿也送过来,还是上回他点着名儿让朕和田文镜要的。”“嗻,奴才这就着人去传旨。”“慢着,什么也不必跟他说。”“嗻!”…… (三言两语,把个君臣关系的超特殊,道得透透的。)
“和硕怡亲王臣允祥恭请皇上圣安。”踏进这个比自己府邸还熟悉的屋子,允祥头也没抬的行了跪安礼,要按往常,不等他再跪叩头,雍正自然会叫起赐座,今儿却奇了,御座上静静的,并无声响。弄得允祥倒真是不便抬头了,只无奈的趋前几步再跪下去,行全了一跪三叩的觐见礼。此时方听见前方雍正含笑的声气:“今儿听政,户部并没有劾奏议驳得奏本啊,难道廷玉和廷锡没有回明?昨儿的密折也没见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向朕请托,求咱们怡王爷办事儿的呀?”说着回头笑谓苏培盛:“那再不成就是又替朕赏了人家银子,觉得不划算,跑到这儿要账来了?”允祥长跪案前,正为进门以来的种种摸不着头脑,听着雍正此语更觉诧异。不禁抬起头来,一眼瞧见苏培盛满脸忍俊不禁的模样,登时心知肚明。只是一早上的心绪不宁、疑虑重重此时实是再难隐忍,随即抬头朗声说到:“奴才焉敢!皇上发此一言,奴才身化齑粉亦不敢当也!”“啪”的一声,苏培盛手里捧的御扇掉在了地上,扇骨应声摔得粉碎……
(看来,当日皇上心绪甚嘉。先是一个行动玩笑,接上一个言语打趣,着实让心存疑虑的十三爷,一时丈二和尚了,还当真有几分反常感觉。)
第四章
雍正听了这话也是一怔,眼眉一挑,随即慢慢站起身来,踱到允祥跟前,二人一站一跪,四目相向,对视半晌。雍正突然莞尔道:“朕昨晚翻《蜀书》,言:‘关羽慈于下而骄于上,张飞敬君子而不恤小人。’朕看陈寿这考语深为精当啊。”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苏培盛:“前儿太常寺和礼部还来请旨问今年祭关帝庙的人选,如今看来竟是怡亲王最恰当了。”说完上前拍了拍允祥的肩头,放声大笑。其实方才允祥说过那句话,自己立时就觉着不妥,心里颇有些惴惴。听了雍正此言,知道没什么大碍,却还是有点不甘心,站起来略带自嘲地说:“关某之上乃昭烈,一隅之君而已,位亦不过王、侯之分,关某性骄,尚取杀身。臣之上为九州共主,位属霄壤,怎么敢自取诛戮啊。”雍正回身看了他一眼,笑叹道:“你呀!”然后指指御座右侧早已备好的凳子,示意允祥坐下说话,又冲已经呆了的苏培盛说了一句:“赐茶!”
(彼此一家兄弟,同朝君臣,位分上下尊卑,但玩得是信手拈来、挥洒自如,玩得是心领神会、此呼彼应,玩得是首尾衔接、上下贯通,玩得是语自天上来,话从地上接。少年笔者,经典妙用,编排精当!)
饶是苏培盛见多识广,还是被刚才这阵势吓得愣了半天,此时才醒过闷儿来,一叠连声招呼小太监上茶。他亲自端了一碟柿霜,满脸堆笑捧到允祥跟前,“这是河南田中丞昨儿才进的,万岁爷说殿下是最爱用的。”允祥欠身接过,正要谢恩,雍正摆手示意不必,似笑非笑的说:“这可是你和朕说的,豫省产的比京城的性凉,吃了“败火”,今儿你可要好生多用一点儿啊。”一句话说得允祥尴尬的嗫嚅了好一会儿,方讪讪的应到:“臣谢皇上圣训……”“谢就免了吧。说说看,今儿要朕把谁交部议处啊?”“古语有云:‘疏不间亲’,臣要皇上恕罪才敢直言。”“这话胡说!若论亲宜,举朝可有过于你我的么?”“臣所说的并非朝中,乃是内廷。”“内廷?这更奇了!你不是最不耐烦管宫里的事儿么?哪回不是让老十六到朕跟前絮叨。今儿是怎么了?”一连几个软钉子碰过去,允祥已是脸色微变,正待开口,却又看见雍正一脸惬意的笑容,心里也是不禁暗自好笑:唉,怕是这两天真是太累了。“好啦好啦,你在朕这儿‘直言’的还少了?怎么这么拐弯抹角起来了,朕一会儿还要见外官呢。”“那臣就不讳言了。皇上是天下之主,自当宫府一体。臣随皇上参赞机枢,三年来并不敢向外人一语内事,今宣室之言,臣僚之事,又岂可闻于宫禁?”雍正听了微微一惊,蹙眉问道:“焉有此事?!岂有此理?!”“臣福金昨谒皇后,为贵妃所诘,说臣与年羹尧有芥,臣不知这是从何说起。”“贵妃?不会吧?她近日身子甚弱,又连着外间议论,朕已经多日没有传召了,朕……”“事关如此,臣何敢欺瞒?”允祥对年氏是积郁已久了,只是碍着自己这层“天子喉舌”的身份,在朝廷上一句也不得稍露,如今竟被身居内宫的年贵妃说出这样话来,心中很是惊疑与不快。此时又听雍正话里似有回护之意,这种惊疑与不快更是加重了几分。“年羹尧背理僭越,目中无人,皇上所深知。臣以大局着眼,于外间不曾宣露一词。即户部、会考府议驳年羹尧之请,臣亦以国家大计训诫部员,令其改正。臣于皇上之前,或曾言其一、二非礼之处,也只是详奏原委,述臣管见而已,皇上天纵英明,岂能容得旁人,谗害大臣?”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点头称是的雍正,话锋一转:“至于目下贵妃之说,定非外间之言,宫中宦竖也断然不敢,臣实在不能知其出处,请皇上赐教。”雍正起先还静静听着,此时已是恍然大悟,忽的站起来:“你……你竟然以为是朕……”
(四哥凭着超敏天赋,从侯旨地点蹊跷选择,断定来者必有要事上奏,但内容不确,也因还有召见外官之事,遂直问来由,且定位“议罪某人”;十三弟是来对质的,揣着一肚子讨说法的理儿,一进门先被一顿“好兴致的玩笑”弄蒙,以为四哥在“张网以待”,一定神从话缝里听出“没大碍”,随即“飞相支仕”先搭建防御阵地,进而舞动逻辑排他利剑,劲逼四哥“软肋”,意除“喉鲠”。双方战法不同,四哥:娴情玩耍、试探挑战,接发球反攻;十三弟:郁闷憋屈,攻防兼备,演绎防守反击。从现象看,先是双委屈,后是共谋划。从过程看,彼此都有抓细节,拨迷雾,究本源,破难题的本领,都是听弦外音,串无干事,探坎坷路,挖魍魉根的高手。)
第五章
此语一出,雍正登时龙颜大改,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惊诧,只是背着手,在暖阁里来回的走动着。他突然停下脚步,猛一转身,对着苏培盛扬手厉声道:“去!年羹尧的奏折!元年八月!上年四月的!统统给朕拿来!”本来瞧着这对君臣兄弟言谈之间已是缓了下来,苏培盛早就忙着出去催小太监们换茶,谁成想刚一踏进暖阁门,就瞧见雍正这一副暴怒的样子。顺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万岁爷……”“你聋了么?!”雍正一边怒骂着,一边从御案角上一匣钥匙里,熟练的翻出一把,“啪”的扔在了苏培盛跟前。“嗻……”苏培盛颤颤巍巍的拾起钥匙,向后匍匐几步,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暖隔里一时间安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御前侍候的大小太监们无不战战兢兢的爬在地上,徒劳的等待着进一步的天塌地陷。允祥此时已是离座长跪在地,静候着他已经预感到的,甚至有些盼望的这场暴风骤雨。“皇上性如赤子,如今一激之下怒形于色,看来真的是我错了……”他突然感到一阵释然,甚或夹杂着一点自嘲的可笑:向来皇上震怒,都是我寻机相劝,今日落到自己头上,真不知道和人能解呀……他正要开口,已见苏培盛捧着一沓奏折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跪呈给一言不发的雍正。雍正一一翻开看了看,抽出其中两份:“去!拿给怡亲王瞧瞧!看朕究竟是如何心肠!”允祥从苏培盛手中接过这两份走折,轻轻的翻看着。按规制,内外诸臣的密奏,旁人是不得与闻的,只是怡亲王于皇帝而言,素来算不得“旁”人,因此参阅密折也就成了寻常之事。两份奏折分别是元年八月十三和二年四月十八的,一个在青海大捷之前,一个在后。奏折的内容都平淡无奇,不过是谢恩应景之语。再看后面的朱批,殷红的朱砂却重重刺痛了这位常自诩宠辱不惊的亲王的眼睛:“近日怡亲王甚怪你自春不寄一音,近日年兴与送饷部员回来,你又寄东西来问好,他才欢喜了。有便当时常问候,亦当看闲寄手札才是,他甚想念你,时时问及你,你当深知他待你才是。”“览卿奏谢,知道了。有新制法一法琅烟瓶二枚,寄来赐你,乃怡亲王所出之款样。再,怡亲王可以算得你的天下第一知知己,他这一种敬你、疼你、服你、怜你,实出至诚。即去年西边大事,有许多可向你说处,话多,书不尽意,后明岁秋冬来陛见时,再向你面言。奇得狠,况王此一种公忠血诚,实宗藩中之难得者,朕当日实不深知,自即位来,朕惟日重一日待之尔!户部中吏治,若可有补于王者,只管随便写来与王,他领会得来的,此谕不必令王知也。”“皇上……”允祥轻唤一声,透出极少有的怯懦和无力。“你看到了?朕是何等的煞费苦心,曲意开解!他年羹尧无知无耻也就罢了,你竟然……也如此屈朕之心!朕还有何面目于天下人前自谓有识人之明!?国家机要之事,朝廷大员之短长,除你我之间,诸王大臣,朕何曾对一人言过?况一牵涉甚剧之内宫女子?”雍正满是负气和委屈的冲着允祥连珠炮似的发作着:“你倒好,青天白日的跑到这儿来旁敲侧击!兴师问罪!!连你门下的奴才都知道‘皇上何等样心思告诉不得我们王爷,我们王爷又有何等样言语不能启奏皇上’,哼!朕看你体朕之心,大略还不及一个奉职外省的奴才!!”允祥从没受过他的兄皇帝如此重话,起先确是满腔的惭愧不安,伏地静泣而已。后来听雍正说的愈发尖刻不着边际,转念想想数年以来的如履薄冰,今日之事的原委究竟,心中百感交集、痛惜莫名。他深知,如果自己在缄默下去,后果着实不堪设想。“皇上!”允祥冲着颓然坐着,仍旧喋喋不休的雍正深深一叩,“皇上诛心之言,奴才岂敢妄辩?只求皇上容奴才再进一语,而后或交宗人府议处,或令王大臣论罪,奴才听凭圣裁。”
(故事不大,情节跌荡,好看。皇上情绪路径:猜蹊跷——玩逗嘴——没成想——贼委屈——巨恼怒;臣弟情绪路径:偶听得——细思量——防不测——摸虎腚——甚惶恐。)
第六章
雍正一番痛责之后,显得疲惫而消沉,他有些气馁地看了一眼伏地哀恳的允祥,“哼”了一声。“皇上……皇上爱臣愈深,责臣愈切,臣非草木,有何不知?而天下之大,能顾念臣心者,亦只……皇上尔。今日之事,臣一时惊悚,罔顾此情,致使圣心伤怀,臣此罪何堪!惟求皇上容臣一吐下情,以达臣些微之隐衷……”看着允祥惶恐不可名状的样子,雍正心中也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他叹息一声道:“有话……起来说吧……”“臣,焉敢……臣自受命辅政以来,无日不战战兢兢。即如此,仍不能塞流言之路,免捕风捉影之词。岳钟琪不过以汉人拥兵数万,充太平总督而已,尚且辗转自疑,至多方请辞。况臣如今独执中权,日侍帝侧乎?臣领会考府,则内外加臣以苛责;掌户部,则小人诬臣以贪墨。臣奉旨往汤泉静摄,而有弃用之语;蒙恩总理事务,又生专擅之讥!诺敏、田文镜皆千夫所指之人,皇上谕臣优视照拂,臣敢不尽心?然晋、豫两省差官,每每进京,必先谒宫门而后趋王府,又怎能不惹人非议?皇上!如今宗藩凋零者甚众,年、隆之党更皆束手待毙,而臣……而臣尚膺‘总理’之名,又何敢不忧谗畏讥?今臣闻得深宫之内,亦生怨臣之语,深恐……深恐三人成虎。若如此,则臣……臣将何所依恋矣……皇上……”一席话说到此,允祥早已是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自持。这些事情雍正大都是知道的,他本以为授之以重权,加之以宠锡,是可以压制内外的不满,减轻允祥的疑虑的。可他哪里知道,像他这样的“流言”天子,愈是决计所作的事情,愈会为舆论所不容,只不过是由明里到暗里,由口诛笔伐到“道路以目”而已。就连他所亲、所爱之人,也会成为众人群起而攻的对象,更何况这为怡王爷,本就是不少人眼里下一个年羹尧,早晚有一日是要腹背受敌的。雍正默然的站在窗边,失神的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他此时竟不知道是该劝慰还是该解释:“唉……国事繁剧,人心叵测,朕何其难也,贤弟亦何其难也……”嗟叹之间也是怆然涕下。轻轻拭去泪痕,走过去亲自扶起几乎已经动弹不得的允祥,避开方才的话题,略带嗔怪地说:“说过让你起来的嘛,天儿越发凉了,你腿素来不好,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知道保养。”说着突然孩子气的一笑:“你总不成还想把自己弄病了,跑到木兰去养着,以视朕不忘武备之意吧?”一句话说的允祥也不禁破涕,略略活动了一下跪得僵了的身体,说到:“臣去一趟木兰,皇上不出十日就要掂过来调过去的说一说,仿佛自古天恩莫此惟大似的。想想那一回,皇上每赏一点儿果子点心什么的,臣就要嘱咐庄亲王、元寿他们将当天猎得的獐鹿之类谁也不许吃,全部起运回京,送到御膳房去。这也就罢了,六十阿哥最是个难办,马是骑不得的,坐轿子太慢,交给寻常之人臣又如何能放心得下,只得让马尔赛、马武两个轮流侍候。可怜他们二人一个肥硕不堪,一个年逾六旬,白天被个古灵精怪的阿哥折腾得焦头烂额,到了晚上还要陪着臣接见蒙古王贝勒,实在是比在京办差还苦得很呐。”。雍正一边听一边想着当时的情景,不禁失声大笑:“朕在京里,想着你们不定怎么高乐呢,实在是有些不平啊,原来竟是如此,哈哈哈哈……”满殿里的太监们着也才随着皇帝的转怒为喜舒了口气,一起跟着笑起来。雍正笑着笑着脸色却又愈沉下来,皱着眉问允祥:“你刚才说六十,朕倒是想起来,宫中这件事实在不可不察。依你看,此事该如何着手才是呢?”
(不说就不说,说就说深、说透、说破。说个真真切切,说个明明白白——易。说个哭哭笑笑,说个舒舒坦坦——难。把握的好,十三还是十三,把握不好,横刀立马大将军,就成了彭党首犯!)
第七章
允祥经过方才一激,此时已是分外清醒。他知道,此事涉及内廷,有些话非要雍正亲自说出来才好。看了一眼脸色愈发凝重的皇帝,允祥微微一笑,说道:“方才臣也是一时心急失态,要论此事,虽生疑窦,但毕竟不是什么要紧的急务,皇上切莫因臣之故,扰烦圣心。再者,贵妃救兄心切,也是常情。只是要防微杜渐,不要开了内外交通的例才好。”“内外交通?你是说有人敢……是什么人如此大胆?他又从何而知你我之言呢?”“皇上别急,臣只怕也是危言耸听了。要说如今的世风,年氏衰微之际,即是翊坤宫冷清之时。能时常入宫的王大臣内眷,此时哪个不是绕着翊坤宫走,此等人臣料之无碍。至于宫中内监人等,皆是趋利之辈,躲之唯恐不及,焉肯为失势之人奔走。更何况魏珠死后,宫中风气已是一改……”“慢着……”雍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止住了允祥的话,“今年三织造是苏州入京吧。”允祥听了一怔,不解的问:“上个月胡风翚刚刚到京啊,皇上怎么……”他说到这儿,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随即又摇摇头:“他虽是年氏的姻亲,但绝难与宫里交接的,又区区一个包衣奴才,如何知道这许多事情?他近几个月给臣写信,口气愈发恭敬惶悚了。”“他可是从保定入京的?”“历来当是如此吧……”“这就是了。”雍正站起来边踱步边冷冷的说,“上个月翊坤宫请旨,说贵妃欠安,想着外亲入宫侍疾。朕当时也是怜惜她多病思亲,又逢……唉,也就准了。下旨内务府让胡凤翚的女人随他进京,入宫省亲,谁想她们竟敢……”联系一下前因后果,允祥此时早已是心知肚明。只是碍于雍正的颜面,故作不解的问:“皇上说保定,难道是指李维钧?”“朕真是又喂了一只白眼儿狼!”雍正气恼的点点头,“朕晋他为总督,授他以全权,他竟然还眷恋年羹尧那点子私恩!一天一个折子,小打小闹的糊弄朕,却是以孤介不倚之名,行包庇纵容之实!”“皇上曾告臣,令守中各封疆亲近臣而远年、隆,莫不是也曾上谕李维钧?”允祥本来一万分不想问这个话,可事到如今,要想彻底搞清楚事情原委,也只好硬着头皮点透了。“嗯,朕瞧着他和岳钟琪、王景灏一样,是个能员,本不想因为年羹尧的干系多加株连。朕看你因为地丁银的事,倒也待见他,也没和你说,就……唉,你到说说看,朕如此以诚心待臣下,怎就不及他们这些私相授受的小恩小惠呢……”允祥实在是太了解他的兄长了,他一向是那么敏感,那么自负,有时候简单的也容不得别人有一丝的杂念。他常常让自己照顾一些倍受舆情议论的疆吏枢臣,甚至不分派系、门第,这些事情带给自己的不便真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的,单单就是这交通消息,就足够让人焦心了。这些事情他时常想和雍正说一说,可每每见到他那副“缘何天下皆负我”的怅然之伤,就实实的不忍出口。就如今日之事,明明知道李维钧与年羹尧家人魏之耀系翁婿之亲,与年羹尧是世家之宜,却仍对其抱一线之望,不仅仍令守直隶要缺,还竟谕之以结交私意,堪堪的露出了自己与年羹尧的不睦。允祥无奈的摇摇头,生怕雍正一时动怒再将此事明发上谕传扬出去,更引得物议沸腾,只得耐着性子劝慰道:“如今事已明了,皇上不可因小人而伤圣虑。至于如何处置,臣看还是小心慎密,从长计议的好。”第八章
雍正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一脸恳切的允祥说:“你的意思朕都知道了,先回吧,朕一会儿见了外官,亲自去一趟翊坤宫。”“皇上!”允祥本来有些分神,乍听这话,惊得几乎声音都差了,赶忙轻咳两声掩过去。“臣来只是向皇上奏明原委,绝无归咎之意。何况此事亦未必与贵妃有涉,即便有涉,也不过是骨肉难舍,请及失措之过,与干预外事不同,皇上明鉴。”允祥此刻心里真是急切万分,在他眼里年氏兄妹毕竟有差。年羹尧可以穷究其罪,但于年贵妃,在雍正跟前事先预备防范可也,开罪太过则有所不便,更何况还连带着福惠阿哥,弄不好有伤宗社国本,干系皇帝,这是他万万不愿看到的。“就是方才你说的,朕要防微杜渐!你难道不知诸王大臣为何到如今也不愿题本请定年羹尧的罪?朕原还不愿相信,今日看你都要为此心怀顾忌,何况他人?”“皇上,依臣之见,此事看似关系内廷,实则李、胡二人之全罪。包庇营求、泄露朱批,以至结党乱政,牵累贵妃,断断罪无可赦!若言防微杜渐,皇上可借他事重惩之,以为年党及攀附权贵、背主欺君者戒,亦可安诸王大臣之心。至于宫中之事,所谓当面教子,背后劝妻,皇上谆谆渝之可也,此非臣子当与闻啊。”其实论办事能耐,允祥还是很欣赏李维钧的,此前甚至曾想保他一保,可事到如今,两端皆害取其轻,也不得不舍车马保将帅,置他于万劫不复了。“可惜啦……”允祥想到此,心中不觉长叹一声。“贤弟真豁达之人。”雍正走过来扶了一下允祥的肩膀,背着手面向御座,一字一顿地说:“若是朕遇此事,决不轻纵!你毋庸替朕作难,公义私情,孰重孰轻,朕自能运乎一心……放心吧。……”允祥站起来,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只是默默行了一礼,退出养心殿。远远走着听见苏培盛在殿门口吩咐小太监:“去,传万岁爷的旨,这两匣柿霜儿着赏怡亲王……”允祥一腔心事,本欲回府静思。又想着今日本该到部,如若就此不去,只恐再生议论。非常之时,事事处处总要掩人耳目,一刻也松弛不得。再者,若论找个惩治外吏的借口,钱粮事宜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在户部例行常规的查看一下,作张作智的训诫几句,允祥叫过张廷玉、蒋廷锡道:“昨儿我看了三库和广储司的帐,苏州织造处如今的亏空竟比李煦任上一点儿不少!他胡凤翚将织造处的差事半点儿不能料理不说,还拿着皇上的内帑到处钻刺打点,巴结权要,实属无耻可恶之至!二位说,此事该如何办理啊?”“王爷,”蒋廷锡听他这话说得颇没首尾,不觉有些诧异:“江南三个织造虽说钱粮上是归部里管,可到底是皇上的包衣,内务府不说话,部里不好越俎代庖,臣看还是……”“我的扬孙大司农,“允祥含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事啊,谁来办事一回事儿,怎么个态度又是一回事儿,至于谁来表这个态,那就更是另一回事儿了。内务府那边,我自会去和庄亲王说。只是到时候庄亲王问咱们的意思,我总不能避而不答吧?”“王爷说得极是,臣亦以为既然关系钱粮,户部不宜缄默。”张廷玉听了允祥方才的话,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故而说得十分笃定,“至于如何办理……或可据银库账目题本明参,以正视听。”“好!衡臣此议甚是。那就烦你拟折,回头我亲自列名上奏。”“嗻。”
(“作张作智的训诫”,这种表述好不传神啊!这种训诫的要领是:逼真,应把握的要素包括:表情、语调、口气、用词、对象事由,皆需斟酌、拿捏的。
“借他事重惩”、“惩治外吏借口钱粮事宜,再好不过”。这些招,好经典哦!表面都是世界观,内里都是方法论!如此推论,惩治内臣用何法呢?大概应在——不对心思上找茬子吧!)第九章
说话间允祥正要起身,只见一个司官捧着一叠文书走进来。允祥不待他行礼,便问一句:“什么事?”“回王爷的话,直隶刚到的咨文,直东五县被水,李总督急请发藩库银两赈济,司里请王爷的示下,议准还是议驳?”说着将咨文跪呈了上来“议驳!”允祥瞥了那咨文一眼,双眉一蹙,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一句话说得张、蒋二人面面相觑。怎么看都没看就议驳呢,向来怡亲王都是极恤民生的,今儿这是怎么了?“二位可有异议么?”允祥看他二人神情,半沉着脸色问了一句。“这……”“自古善则归君,乃人臣之大义。像此类施恩于地方之事,各省大僚自当密行陈奏,请皇上谕旨,恩自上出,以使圣德广布于四方。像李维钧这样,不请圣旨,自行咨部,欲以藩库公银邀结小民之心,实实沽名钓誉,其心可诛!”看看蒋廷锡还是有些怔怔的面孔,允祥突然一笑,接过司官手里的咨文,在他面前一晃,“扬孙呐,欠我的画儿,可不要等我上门去讨哟……”说罢已是踱出门去。送了允祥回来,蒋廷锡略带不安的问张廷玉:“中堂,这毕竟是救灾呀,这么着未免……”“蒋公过虑了,方才就是议准了,送达保定,再拨藩库银运抵直东,至少也要十天。王爷此时进宫奏请,晚间谕旨就可到部,发拨国帑,不出五日,皇恩便布及灾民矣……”(自古“善则归君、恩自上出”,对此,不仅要明其委、晓其理,更要乐为之、恭行之,乃大忠臣。
批准当地政府赈灾方案,还是由皇上亲拨国库饷银救民于水火,两者区别:站在灾民角度看,两法均可,因为只要有人实施赈灾就好,给钱和给物资比,要物资实用。站在明君角度看,哪个速度快,用哪个。站在内臣角度看,得用皇上拨款,但聪明的内臣,会要求地方先行拨付,然后促成配套中央下拨粮饷。站在外吏角度看,精明的先自行筹措应急,也算对民、对上有个姿态,随即讨要中央赈济。缺心眼或大脑进水的,把上述做法颠倒运做。歪心眼的,在精明做法的基础上,作手脚、行克扣、饱私囊、搞结流。
关于“议准”和“议驳”,依然是——说的世界观,行的方法论。用意领悟是前提、时机把握是核心、对象选择是关键、后续动作是要害。)
二十天以后。“奴才恭请怡王爷万福金安!”刚刚陪雍正从圆明园回宫的怡亲王允祥才要上轿回府,听见后面请安行礼的声音,回头一看,是内务府郎中,雍正的表侄海望。微抬了一下手,示意免礼,允祥并没有停住脚步,一边登轿一边说:“造办处的事么?今儿刚回来,实在劳乏的紧,没要紧事儿明儿再说吧。”海望自小跟着雍正,现又在造办处随允祥办差,官位不显,却是极亲近的人,听了这话并未退去,只是跟在大轿边上,一边走一边隔着轿帘继续说:“奴才也没要紧的事儿,就是下月初一王爷的千秋,这回与往常不同,是正儿八经的四十大寿,奴才们想着……”“什么寿不寿的,”允祥在轿子里接口道:“初六就是补行册立皇后的大典,虽是礼部的事儿,你当我脱的开身么?哪里还谈得上别的。”“王爷明鉴,这是并不是奴才敢胡乱安排的,皇上打两个月前就下旨造办处,叫奴才们预备贺礼,还叫几位中堂替皇上为王爷拟诗,要绣在织锦上,说是这么着才又吉利,又新巧不俗呢。”这也太……允祥听着心里越发不安,“已经办了么?”“本是就要办了的,只苏绣如今办不得了,今儿就是来请王爷的示下,不知杭州和江宁的哪个好些?”“苏绣为什么办不得呢?”允祥不觉有些好奇。“这……”“怎么不说话了?”“回王爷的话……”海望嗫嚅了半天,“奴才也是方才刚听庄王爷说的,苏州织造胡凤翚……自尽了。”第十章
“什么?”海望只见轿帘猛地向上一挑,却没有打开,又静静落了下来。“奴才是说,内务府昨日刚刚接报,胡凤翚夫妇本月十六于家中自尽。”沉默了半晌,“因何呀……”“奴才也不大清楚,只听说好像有两宗,一是亏空,二……大略还是年家那点子事儿。”“……知道了,你去吧……对了,那个什么织锦,就不要办了,皇恩浩荡,我实在领受不起,明天我自向皇上辞谢吧……”“王爷……”海望脚步一停,大轿已是走得远了。回到府里,径直走向后殿,兆佳氏听说他回来,早已迎了出去。“王爷脸色不好,是受凉了么?”“贵妃……没有回城……”“您不是和圣驾一起回来的?”“她跟前的首领太监报说:‘贵妃不怿,自请留园。’皇上准了,”“可下月初六就是补行大典呀,难道不要预备预备?”“你还不知道么?皇上驳了礼部的请,公主王妃命妇等,不必向贵妃行贺礼了……”“这……这难不成是王爷的意思……”兆佳氏出口就知说的错了,连忙低头装作整衣,可话确是断难收回。“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允祥突然变色道:“我种种措置,哪件不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廷大局!你以为是我要皇上驳礼部的回,要她的好看么?年羹尧无礼犯上放肆已极,我要真真肯用心和他计较,他还活得到今天么?我想用别的法子以示圣意所向,安内外惶惶之心,就是要免她成了众目所关,免八阿哥受委屈,免皇上公私不能两顾之难!!至于有哪个包衣奴才自寻死路,我就是想怜惜,只怕如今也怜惜不得了!既然皇上圣意已定,除恶务尽,难道我还能给他求情不成?!”“王爷……”兆佳氏从没见允祥发过这么大脾气,心里自是一万个委屈,可一想着他在外面千难万难的用尽心思,不禁生出许多怜惜悯恻,又兼是自己说错了话,触了他的痛处。于是赶忙拭干了泪,离座深深一肃:“王爷息怒,王爷为国为君,呕心沥血,是我错体王爷之意,有伤王爷之心,请王爷恕罪……”说罢又是泪眼迷离。

“好了好了,我也是太急了些。”允祥看福金这样,也觉得心里不安,忙上前将她扶起,轻轻拍着她的手说:“这两天烦心事着实太多,这不,方才又听说贵妃的姐丈夫妇自尽,唉……实在是……皇上还曾将他交我照管来着……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已经向皇上请过旨,把弘晓接回来两天,不如我们现在就着人去吧”
“那太好了,王爷有时候进宫去上书房还能见着,我都多少日子没见了呢,心里实在想得慌。”
允祥于是派人去宫里传话,接弘晓回府,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人影,兆佳氏不禁有些着急,要再派人去迎迎。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奶声奶气两个孩子的说笑追闹声,允祥只觉奇怪,走出门看时,心里陡的一惊:
“八阿哥……”

第十一章

“阿玛!”“叔王!”看见允祥出来,两个孩子迫不及待的挣脱保姆、太监们的手,快活的叫着跑着,弄得一大群跟随侍候的人一时间慌了手脚,也不知是该向怡亲王行礼,还是该护住两个小主子。
允祥旋即平复了一下心绪,一脸慈爱的看着两个跑得有些跌跌撞撞的孩子。弯下身拍了拍跑在前面的弘晓,却紧走几步,一把抱起落在后面的福惠,一边又问跟来的首领太监:“八阿哥来,可请过旨了么?”
“回王爷的话,是皇后主子懿旨,说两位小阿哥一处玩儿的极好,实在是难分难舍的。再者王爷千秋,也该叫八阿哥先过来请个安。”
允祥听着不禁失笑,轻轻点了点一直探过自己肩头,和弘晓做着鬼脸儿的福惠的俏皮的小奔儿头,笑嗔道:“你哪里是来给我请安的,分明是在宫里寻不着凌霄殿,跑到这没了如来佛祖的地方儿大闹天宫来了,是也不是?”
福惠却没理会允祥的话,只居高临下的看着急得直蹦高儿的弘晓,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说叔王先抱我的,输了吧,快把小荷包还我!”
“不还,就不还!前天皇父还先抱我了呢!”
“怎么这样和八阿哥说话,没大没小的。”允祥笑着说了儿子一句。
“皇父说他是哥哥,得让着我的。”提起对自己疼爱不逊于任何皇子的伯父雍正皇帝,弘晓颇有些得意洋洋。
“叔王,甘尔珠拿我的小荷包……”听弘晓抬出皇帝,福惠便以孩子似的狡黠知道,自己必得找一个现实的靠山才能得胜。于是乎一头扎进允祥怀里,撒着娇求援。
“是什么物件这么金贵,拿来我瞧瞧。”
听着父亲发话,弘晓也没了法子,万不情愿的交出东西,噘着嘴转身跑进屋找他额娘去了。
一个金黄色的苏绣小荷包,极精致小巧,一看就是费心之作,只针脚工艺倒不像是造办处的手笔。
“好漂亮的,难怪六十会舍不得,这是谁送的?”
“是一个嬷嬷,额娘说那是姨娘。”
“什么姨娘?”允祥一时有些诧异,转过脸问边上跟福惠的太监。
“回怡王爷,是上个月进宫侍贵妃娘娘疾的苏州织造胡凤翚之妻年氏。”
“噢?哦。”允祥看看兀自笑的可人的福惠,心里一沉。
“叔王,那个嬷嬷可好了,给我带的这个东西,是宫里也没有的。她说只要我喜欢,下回进宫还给我带来……。”
下回……哪里还有下回呀……想想年贵妃病入膏肓尚为人所累,年氏一门无异俎上鱼肉,覆亡之日屈指可数,可怜福惠小小年纪就要外亲尽失,不但在如今孤凄,就是日后但凡提起来,也是罪余之家,不足为人言的。至于皇上、至于自己,将来又于八阿哥跟前如何自处,如何宽慰呢……思及这些,允祥实觉伤感异常。拿着那个小荷包问福惠:“这个东西你额娘可见过么?”
“还没有呢,我都好些天没见过额娘了。”
“叔王也喜欢这个,六十把它送给叔王好么?”
半晌没有言声……
“赶明儿个叔王和你皇阿玛说,下回去木兰行围,还带着你,好不好?”
使劲儿的点点头。
“那就快玩儿去吧,慢着点儿,不要摔了。”
看着福惠跑走,允祥长叹一声,正要回去,瞧见兆佳氏已是站在自己身后。
“王爷不愿意让贵妃瞧见么?”
“小孩子口没遮拦,哪里保得住。只是睹物思人,于病不利啊……”
看着他怔怔的出神,兆佳氏一旁也不好答言。好一会儿,允祥突然笃定的道:“初六日大典过后,你替我到翊坤宫,向贵妃称贺。”
“王爷……”

第十二章

十月初一正好是孟冬之节,雍正一大早躬谒太庙,辰时方回。养心殿里苏培盛一边帮他脱去礼服,一边说:“万岁爷可能得一日闲儿了,奴才昨儿听内务府的司官们说,今儿一早儿必定是千乘万骑的奔了怡王府了。”
雍正听着也是一笑,问道:“东西都送过去了?是谁送的?”
“回万岁爷的话,昨儿个已经送去了,是常明和张起麟去的,主子真个巧思,这份儿礼只怕连怡亲王都想不到的,这会子要不是府里太忙,早过来谢恩了。”
“倒是朕粗心了,本该叫弘历他们去一趟更好些的。”
苏培盛瞧着雍正觉得不惬怀,想了想赶忙又说:“万岁爷不如这会子再赐点儿什么东西过去,当着众人加恩,怡亲王自然更觉增光添色、欢喜不尽的。”
“嗯,说的也是,尽叫旁人代笔总觉不美,朕还是亲书的好。”
“嗻,奴才这就预备纸笔。”
雍正走到御案前,凝神静思了一会儿,屏息运笔写道:
彩云冉冉鸾鹤翩,鸾鹤背驭双神仙。南极西池环佩联。双双同庆帝胄贤。手执如意来当前,篆刻蝌蚪黄金填。晶莹上下星文缠,瑶台此日喜气偏。朗朗更听仙语传,唱随和老如和弦。既指山海为岁年,复言日月同团圆。煌煌带励眷便便,子孙永保福且绵。予因仙语嘉喜骈,为尔歌只如意篇。
写完之后将笔一掷,问苏培盛道:“如何?”
苏培盛左颠右倒的瞧了瞧,啧啧赞道“奴才虽不懂得,只瞧着万岁爷这诗、这字儿,哪儿哪儿都透着天高地厚、福寿绵长,这会子送去,怡亲王不定怎么感戴,旁人不定怎么羡慕呢……”
“这会子送去?”雍正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新作,笑谓苏培盛道:“那你准是要撞个铁门闩,朕料他不出半个时辰必进宫来。”
“这……”
话音未落,只见奏事太监进来跪禀到:“怡亲王养心门请旨候见。”
“哈哈哈……朕说什么来着,快叫进来吧。”
看着允祥行过礼,雍正饶有兴味的道:“不是高朋满座了么?怎么主席的到自己跑出来,就不怕慢待了嘉宾?”
“臣……臣是来谢皇上厚赏之恩的”
“谢恩递个折子就罢了,也犯不着逃宴嘛。”
见雍正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允祥也只好讪讪一笑答道:“皇上最是知道臣的,一来实在受不得这份儿热闹得不堪的架势;二者皇上御即以来,圣训昭昭,辇下颇有几个恪守王大臣不得私交的强项令呢,臣今儿个劳心劳力的应付场面儿,明儿个说不定就要预备着听参,也未免太委屈些了吧。”
雍正是最爱见听这类话的,心里自是高兴,却是面儿上还不肯露出来,只看着允祥道:“你如今倒是不委屈了,只那些千挑万选置备贺礼、背了一肚子吉利话的官员们,连个真佛的面儿都见不着,岂不是要委屈了?朕有田文镜、诺敏、李卫还不够,你还要帮着给朕得罪人呐。”
“皇上圣明,肯凭着这些事儿邀恩结宠的,定是了无见识的阿谀小人,见之无益。既然不是国家股肱,得罪了也无妨,皇上不怪诺敏、田文镜,也断然不会怪臣的嘛。”
“好!贤弟朕真第一知己也!来,朕再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拉允祥到御案前,兴致勃勃地指着方才写的诗道:“瞧瞧朕的寿礼,还看得过么?比那些饱学大儒的如何?”
“皇上……”允祥头一天收到雍正的赏赐,已是车载斗量,其中还有内阁大学士等替雍正拟就的贺诗,如今再亲赐宸翰,实在是有些高厚的承受不起了,于是赶忙长跪叩首道:“皇上圣恩至情,溢于言表,透于纸背。臣何德何能,蒙皇上再三再四,如此垂爱,臣……”
雍正还没等他说完,已是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微微一笑道“先别谢呢,这个可不是现在给你的……”,说着在诗上题了款,加了印,递给苏培盛道:“叫当值的大学士拿着它到怡亲王府,等人去得最多的时候传朕口谕:怡亲王恪尽臣道,孤介自持,不立党援,不邀名誉,今逢寿辰,朕恐王之门上甚为冷清,特颁此赏,以为添色之贺,以彰贤王之德……”
“扑”的一声,刚从感恩戴德中平复了心情的允祥,一口茶全都喷在了地上。

第十三章

“咳咳咳……”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咳嗽,允祥赶忙放下茶杯,一脸尴尬的躬身道:“臣失仪了,皇上恕罪。”
雍正一个莞尔,也轻咳两声掩过,走过来满是关切地说:“眼见已是立冬了,要小心身子才是,刘声芳常过去请平安脉么?”
听着皇帝给自己找台阶,允祥一颗心才算踏实放下,赶忙随机应答道:“谢皇上,这事儿臣正要向皇上奏明呢,刘声芳毕竟是太医院使,又是服侍过皇考的人,按例只应侍奉皇上一人,他总到臣那儿去,不但于理不合,臣心也不安,外人瞧着也失了规矩。不如就请皇上下旨,以后另换他人吧。”
“规矩还不都是朕定的。”雍正无所谓的挥挥手,“你那个‘讳疾忌医’的性子,也就他还肯倚老卖老的违拗着你些,换了旁人,不定怎么帮你瞒着朕呢。你要是怕有人说三道四,那还不好办么,回头朕下旨,给他加户部侍郎衔,岂不就便宜妥当了。”
雍正就是这样,常能于只言片语之间化允祥的惶悚不可名状于无形,像此类寻常答对间的逾格荣宠,养心殿里跟久了雍正的人们,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允祥也只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皇上天纵睿智,这样曲径通幽的法子,臣再是一万年也想不到的……”他说着说着,只见雍正似乎若有所思,便止住了。
“唉……”雍正突然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有些事可以曲径通幽的了,有些事却难呀……”
“皇上……”
“你知道,刘声芳是最擅气血不调的,现在年妃所患,就是此疾,只是此时此刻,朕又怎么能下特旨让他诊脉呢?”
“皇上对贵妃到底情分不同啊。其实依臣看如今朝局上已是显而易见了,皇上革年希尧、李维钧的职,抄胡凤翚的家,圣意昭然。谁要是再装聋作哑,必是有心为之,实不足恤。所以皇上……也不必太违圣心,于贵妃那里屡加‘拂拭’了。”
“你替朕想的,朕怎能不知,前些天户部连连递折子参劾年党,朕就知道是在帮朕找挑明了的口子呢,虽有些霸王硬上弓的意思,朕不也是一一照准了么。本还以为你会因为那件事挂心呢,现在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皇上!”允祥一听雍正这话,立时百感交集,一面感激皇帝深知己心,丝毫不爽;一面又念及兄长家国两难,无所适从。他默默地看着目光有些游移的雍正,不知道怎样安慰他才是。半晌才道:“臣那天也是一时孟浪,回去就悔的了不得,赶着去部里把事情办了才放心些。谁想回到家里,竟连臣福金也以为皇上免了贵妃贺礼是臣之意见,又接连着瞧见了六十拿着胡凤翚进奉的东西,实在是……虽无因之为,却成有果之失,本自辗转难安,今闻皇上圣谕,洞悉臣之肺腑,臣……复有何可‘挂心’矣……”
雍正苦苦的笑着,仿佛在体味着一颗同样被误解笼罩着的心,他看着允祥幽幽的说:“天家无私事啊,只怕年妃也未必能体会朕的心呐……”
“皇上,臣已经和臣福金说过,让她朝贺皇后之后去翊坤宫请贵妃的安,这样也不会……太冷清了,于病体也有补。臣本是不想奏皇上知道的,怕皇上作难,如今看皇上这等挂念,也就不敢不奏了。”
“你……你真的肯这样做?朕可是下过明旨的,要是真有人借机发难,就连朕……就连朕也是不好说话的呀。”雍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太了解允祥一向的谨慎小心,和年羹尧的渊深芥蒂,以及劲敌未除时的种种艰难了,怎么就会一下子洒脱的这样呢。
允祥当然了解雍正的顾虑,却也只淡淡地说一句:“皇上与臣日后总是要常见福惠阿哥的……”

第十四章

“那就……去吧。”每每说起福惠,雍正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痛处,虽说宫中祖制,皇子不奉生母,但失怙的孩子总是更让人怜惜,尤其又是这么个失法。即便他日提及,人前背后,也总是面上无光。雍正顿了顿,又一字一句的嘱咐道:“她要有什么话,就先应着吧。只别说……朕是知道的……”
“臣……遵旨。”
十月初六晚,怡亲王府。
“贵妃身体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没等福金除去带了一天的三层孔雀镂金朝冠,允祥便开始发问。
“看来是大不好呢,说一个时辰的话,倒要咳上半个时辰。本来有旨,贵妃欠安,不必恭临大典,可她怕人前瞧着,不想竟在翊坤宫设了香案,叫人扶着遥叩,行全了大礼……”福金一句一叹的说。
“瞧见诊脉的太医了么?是哪一个?”
“远远儿的倒是瞧见了,穿着六品的服色,只是没见过。”
“六品?唉……皇上也太顾忌的多了……”允祥喃喃自语道。
“王爷说什么?”
“噢,没有什么。她可还有别的话么?”
“这……贵妃瞧我去了,先是欢喜的什么似的,又难受得了不得。说自打年羹尧降调杭州到如今,半年多的光景,除了应景儿请安的,再没一个人肯特意的到翊坤宫去。又兼皇上下了那样的旨,就更没什么盼望了。如今病得这样,就是不病,只怕也再难踏进养心殿一步了……”
“她想的也太左了些,有些事儿怎么怨的了皇上呢?情势如此嘛。就是说到牵连,也是年羹尧作孽,皇上对贵妃还是恩眷有加的。”一听牵扯到雍正头上,允祥便不由自主的要替他解释解释。
“我也是这样劝的,劝贵妃多想想圣恩高厚,阿哥康泰,要善自珍重才是正经。贵妃这点倒是很明白,说年羹尧自作自受,罪由天报。还说她当日也是病拿涅的心火重,言不由衷的,请王爷别见怪。”
“年羹尧是年羹尧,贵妃是贵妃,贵妃连带着皇上、八阿哥,我能怪什么?她多虑了”允祥勉强的摆了摆手,稍带了点儿漫不经心的问道:“不会就是这些吧?”
“她还说如今皇上怕是再难见了,宫里别的人又是断断不能放心的。我既然肯去,就是王爷还念着和八阿哥的骨肉情份,所以……请王爷代她向皇上转奏三件事儿?”
“哦?”
“头一件是请皇上日后善待八阿哥,也望王爷多疼疼他;次一件是年遐龄,也是望八十的人了,总求皇上看在十几年门下的情份上,让他得终天年;再就是……请皇上赐年羹尧……全尸……”
“就这些?没别的求情的话?”
兆佳氏看着允祥要了摇头。
“这头一件是不消说的,至于后面的……试试看吧……”

第十五章

已经是十一月十三了,年羹尧押赴京城整整十天了,雍正五天前去遵化谒陵,留怡亲王总理事务。其中最重要的意向,就是主持议政王大臣会议,议覆大学士九卿科道官员们要求正法年羹尧的题本。按理说,事情本已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列名附议,顺理成章。可不巧的是,当天宫里传出年贵妃病危的消息,皇帝离京,这个会到底怎么个开法儿,得个什么样的结果,允祥心里底数全无。
手里拿着雍正交发下来的题本,允祥却要故意去得晚些,他要再想想、再想想。诸王大臣的意见不能不顾及,皇帝对年羹尧的恨、对贵妃的情,更不能不顾及。还有八阿哥,还有西北几省的大小官员,甚至还有雍正久欲剪除的策旺阿拉布坦……都不能不算在通盘的考虑之中。杀还是不杀,怎样杀,杀一人还是诛全家……真是难以筹措的很。
“请怡王爷金安!”正思量着,已是进了议政大堂的门,十几个议政大臣领着一群管文书的司官笔帖士,并服侍的杂役太监,齐刷刷行下礼去。主位上的康亲王崇安、顺承郡王锡保,还有他的十七弟果郡王允礼也都离座相迎。
允祥先免了众人的礼,又与几位亲、郡王执手寒暄几句,方才落座。他笑看着崇安道:“有些事情绊住,来得晚了些,方才哪位说到哪儿了,就请继续,我先听听便是。”
崇安点点头,目视了一下刚才正在说话的吏部尚书、左都御史蔡珽。显然,蔡珽方才的陈辞很有些慷慨,直到这会儿还是满脸通红。他原是四川的巡抚,因一个案子差点儿被年羹尧整死,如今风水轮流转,自然是该反戈一击了。
见允祥看着他,蔡珽起身一躬:“怡王爷,下官是参加了九卿会议的,以为所议甚是,年羹尧惟有明正典刑、诛其三族,方可平天下之愤!只是朱中堂所言,不可“以子累父”,请免年遐龄之罪,下官以为迂腐。年遐龄有子如此,罪莫大焉,不严办不足以为天下诫!请王爷……明察。”
“朱轼是当代硕儒,理学正宗,这样讲也未必不是,律法到底也是援理度情而设,不可泯了伦常……”允祥素来不喜蔡珽这份挟私怀忿的魍魉之心,听他上来就有压制众议之说,持礼又甚不恭敬,便一句话挡了回去。
“回王爷的话,”蔡珽目下正是炙热,也不知是没听懂允祥的话外音,还是一时忘形,竟接口又说:“下官以为年氏罄竹难书之罪,百官必当切齿同愤。今竟有言其或有可悯可矜之处,实系年贼一党,下官领吏部、都察院事,职在整肃,不敢苟同……”
“放肆!你在和谁说话!”
允礼最是急性子,听了这半天早已按捺不住,“啪”的一拍桌案,止住了蔡珽的话。允祥倒也不急,只略带嘲讽的翘了翘嘴角,朝允礼点点头,转脸对崇安说:“明天皇上回銮,我还要去礼部安排迎驾的事儿,这里么……我说个章程你们参酌着看。此案诸犯到底要定什么罪,自有皇上圣断,我们作臣子的,只条理清楚罪状,明晰了律条,供皇上拣用便是了,何必越俎代庖呢?”说着站起身,漫步踱到蔡珽身边,似笑非笑着道:“总宪大人,原先倒没领教过,真是好胆量啊!”一边从怀中取出九卿议奏的题本,生生塞到蔡珽手里,冲着要送行的众人摆了摆手,闲庭信步的去了……

第十六章

雍正在回京的路上就得到了年贵妃病危的消息,思虑再三,辗转反侧,最终还是与回京的第二天下旨,进贵妃年氏为皇贵妃,一旦事出,俱照皇贵妃礼行。紧接着是冬至斋戒祭天,又忙了几日,到了二十三,坐在交辉园里的允祥才看到康王府长史送来的诸王大臣议定年羹尧罪状的奏本,九十二款大罪,桩桩件件。铁证如山。下笔千斤的列了名,允祥长吁一口气,准备亲自到圆明园递呈给雍正。正要吩咐备轿,却见张瑞带着两个御前太监,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也顾不得礼数,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颤颤微微的说:“苏公公叫奴才们请王爷快过园子去,万岁爷这会子已经在皇贵妃宫里一天一夜了,谁也不叫进,晚上歇了没有,进了膳了没有,竟是谁也不知道,求王爷快去看看劝劝吧……”
允祥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冷的天,头上竟渍出一层细汗。他迅速定了定神,压和声音问道:“请示皇后了没有?”
“奴才们……不敢……”
“预备太医了没有?”
“就是……皇贵妃宫里常伺候的太医……”
“皇上去之前可说什么了没有?”
“奴才们……不知道……”
“那为什么不早报?!”
“皇上不让……”
“混帐东西!!”本来就满腹惊疑的允祥登时被这两个糊涂太监激的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痛斥道:“要你们做什么的!一问三不知,慌慌张张跑到这儿来有什么用?!皇上不出来,难道叫我到皇贵妃宫里去请?去劝?你们这就传我的话给苏培盛,叫他启请皇后移驾皇贵妃宫中,请皇上出来用膳歇息!别的妃嫔宫眷及内务府各官一律不必知会!”
“嗻……”
“再传谕太医院,让刘声芳带上三名皇上常用的御医,并皇贵妃宫里的御医吏目,一并到殿外候着!皇上出来立时请脉,不得延误!!”
“嗻……”
“还有参汤、热水、手炉、清淡膳食……统统预备妥当!”
“嗻……”
“我现在去四宜堂候驾,有什么事儿速速回我知道!若耽误了一刻,或是泄露一言,少了一样儿东西,也不必我再说,你们几个连上苏培盛,就一处到敬事房领板子,收拾东西景山上铡草去吧!!”
“嗻……嗻……”
瞧这两个人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允祥叫人备了马匹,疾驰至圆明园。在四宜堂前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雍正被人搀着慢慢走来,及至走近了才看清,除了皇帝,所有人已是摘去红缨,撤掉佩饰……
“皇上节哀……”允祥趋上前去,想扶住雍正,却被雍正紧紧抓住了右臂。他没有一点儿眼泪,只是喃喃的问道:“一天一夜了,朕……算是对得起她么?”
“皇上……”
“她一句话也不能说,眼睛也不能睁开,朕……算是见过她了么?”
“皇上……”
“她不能进食进药,分不得白天黑天,朕……也没有用膳,没分昼夜的陪了她十二个时辰,算是……相濡以沫么?”
“皇上!”
瞧着允祥一脸的惊惧,雍正突然柔和的一笑:“你不用担心朕,你叫人备的参汤、克食,朕都用过了;太医也请过脉了,没大碍的;皇后也见了,她还说你安排得实在是周全,哪天还要谢你呢。”
“皇上,您可千万要节哀呀……”允祥越听他说得这样,心里越是不托底,越是急不择言。正没奈何时,却又见雍正脸色渐渐换了过来,陡的甩掉两边搀架的太监,用那种皇帝惯有的,摄人心魄,又寒彻骨髓的口气,看着允祥道:“议政处的本在你那儿么?拿来吧,朕已想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就批!”

第十七章

雍正接过允祥递来的折本,却不曾翻看,紧锁着的双眉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他回过头,用一种充满了压力的低沉声音吩咐了一句:“谁也不许跟着。”然后拉着允祥在殿前空旷的广场上安静却又压抑的散着步。
“你知道么,三个月前朕调年希尧工部,他们竟上折子说什么“不愿为乱贼之兄属官”,哼!居心叵测,添油加醋的看朕笑话!”他说着有些忿忿,目光却尤为尖锐。“朕看如今年、隆的事情眉目已清,各省也换的差不多了,倒是该学一学明太祖办四案的气魄,来他个一鼓作气。”
“皇上……”允祥听的心中一颤,他实在没想到,一天一夜之间,不但年羹尧命数已定,就是允禩几个也……他很清楚,自己和雍正,凡政务上头的事儿,不要说谏言,就是略争执两句,拿捏好了分寸也是无妨的。可是这种时候,这种事情,却是万万劝不得的。只好斟酌着词句说:“皇上肯效周公诛管蔡,上合古之大义。只是年案方息,再起大狱,总要先服人之口才好。”
“你以为他们和年羹尧之间撕扯得清么?当年藩邸的事情就不说的,老九在西边干了什么?延信又是个什么角色?还有李绂的折子,你也是看过的。他们这样勾结不法,还有脸说什么“不为乱贼之兄属官”。朕要是早动手,何至于小心得如此,让她……受这样的委屈。”雍正说着眼圈不禁有些发红。
“是……请皇上圣训,臣当如何?”允祥一听说到年妃,自然更不好开口。
“你不要误会,朕下决心也并不是为着私情,是不想以后再有掣肘的事儿。再者,这件事你不要管,朕叫允礼他们去做。你心里有个底数,用岳周的案子替朕做个引子,然后好好给朕当个救直隶生民于汪洋的大禹和教民稼穑的后稷就是了。”
“臣遵旨,明日重问岳周案,传工部各官到堂,提审年羹尧。”

次日,刑部大堂。
案子审的极其顺畅,怡亲王坐在主位上只是偶尔插言,问话的总还是刑部的堂官。下面受审的哪个不晓得是打死老虎,一个个顺腔搭音,问一答十,一边放着的刑具不过是摆设罢了。
允祥是极不想见年羹尧的,瞧着时候接近,已有的供词又很可心,于是起身推说头晕,吩咐了陪审官员几句,走出来,一个人在廊子上边徘徊静思,边听着里面的问讯。
是年羹尧,声音苍老衰弱中还是透着一丝桀骜,他坚持着说要见怡亲王,却被刑部官员满口讽刺的拒绝了。
“真是本性难移……”允祥觉得有些好笑。
正想着,里边一个司官跑出来打千儿道,“禀怡王爷,案犯说不见您就不肯招供,各位大人请王爷的示下,要不要动刑。”
“笑话,你见我审案子可用过刑么?既是案犯,何时容得他选时候说与不说,和哪个说?告诉堂上,此案虽不是干系年羹尧一人,可于他罪之怎样,家人如何,颇有妨碍。叫他们讲清楚利害,自己的性命有没有就算已经知道了,也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扰累了父兄妻儿!”
“嗻。”
过了一盏茶功夫,那个司官又跑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除年羹尧外诸犯俱已招供,具结画押。只年羹尧说……”
“什么?”
“他言辞不恭之至,奴才不敢说。”
“讲!”
“年羹尧说,这个案子如今重提是要做什么,皇上知道、您知道、他也不是不知道。他是皇上藩邸旧人,是贵妃之兄,临死了再为主子效回力,也是该当的。只是……只是王爷处处宽和示人,大堂之上连个刑都不肯用,却动辄以身家相逼,真是……矫情伪意,不……负他素日……考……”这个司官说着说着,自己先就吓得跪下连连叩头,一叠连声的“王爷息怒”。

第十八章

“好哇,好一个硬气的大将军。”允祥不怒反笑,却笑得有些轻蔑,“看来我倒是要见见他才好。”
“请王爷的谕,是……在哪儿见。”
“本府审的是钦案,提传人犯,你说在哪儿见呢?”
“嗻,奴才糊涂,奴才这就去通传各位大人。”
“不用。”允祥撂下两个字,向大堂走去。
年羹尧确是显老了,不到五十岁的人头发却已花白,再加上身上的披枷戴锁,样貌很是落魄不堪。想想一年前四团龙补,仗剑入京,百官舞拜的情形,真恍如隔世一般。
允祥从跪着的年羹尧身边走过,一边接了刑部尚书递来的一沓口供翻看着,一边像是对审案的官员,又像是对年羹尧说:“前日本府曾上奏皇上,‘今法司衙门,凡有审问事件,并不究其情之虚实,动以夹讯。如听断之下,求之于辞气、耳目,以察其情,未有不得其实者,何庸夹讯?若并不详勘其情,而概用重刑严讯,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皇上以为允当仁恕之奏。今竟有人视为沽名之言,欲至圣训于何地呀?罪孽深重,累及宗族,还腆言自诩藩邸旧人,椒房懿亲,进士及第,真不知是何居心,可知世上还有廉耻二字否?”
“怡王爷过奖了,羹尧草芥之人,犬马之资,不及王爷银潢金枝,惠智天成。所以羹尧自然也就是长乐宫中的韩信,怎比那口含天宪,言听计从的萧丞相呢?”
看了看周围已经吓白了脸的刑部官员们,允祥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的扫了年羹尧一眼:“你说我言听计从,可有掣肘军务之意?口含天宪,可有私行赏罚之情么?若真有此事,人证物证,你现在就可秉笔上奏,我替你转递奏折。若是没有,你挟私怀忿,语涉讥讽,又该当何罪呀?”
“插汗丹入侵青海,王爷可有谏阻出兵?”
“顺其请而缓其事,兵法之道,师出有名!”
“户部议驳减免川陕钱粮,王爷可算师出有名?”
“国家制度,内重外轻,恩出于上,户部何敢如尔等督抚一般妄施小惠?”
“大捷之后,民困军乏,粮价何可不减?”
“本府刚刚接报要减,倒是有人已经请旨定夺了吧。哼!你到说说看,越格上奏,挟制部臣,是何意思?”
……
“所谓‘皇上事事听信总理事务王大臣’,是何意思?”
……
“保定密室之中,私相交接,言谈不敬至于如此!又是何意呀?!”
……
允祥连连责问,咄咄逼人又有理有据,已是压得年羹尧有话也说不出,正无措置间,只觉允祥话锋一转:
“我是向来不愿与人为难的,你青海之战,有功于国;皇贵妃诞育皇子,更是宗社之幸。如今皇贵妃薨逝,皇上深为轸念,你本该以此自省,感颂圣恩,或可微赎前罹,已全家人。你哓哓折辩,和我逞这些口舌之快,到底是要令皇贵妃仙灵不得安然呢?还是要八阿哥真个外亲尽绝呢?”
“什么?你说贵妃她……薨了……”
“噢,我倒忘了,你如今是什么也不能知道的。年贵妃已进位皇贵妃,昨晚归天了,皇上下旨,辍朝五日。”允祥说的极尽平淡无奇。
可此言一出,年羹尧却是音容俱变,长呼一声,伏地痛号不止,待清醒之后,已然做派尽转。带着枷锁膝行几步,连连叩头哽咽道:“奴才罪过滔天,法理不容。只是年齿尚不算老,还能为主子再效几年犬马。王爷大慈大德,于八阿哥更是情深,求王爷恕奴才数年来不敬之罪,转奏天听,或能留奴才一命,保全奴才全家,也不至叫八阿哥日后太孤凄了……”言罢更是涕泪纵横。
允祥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不上是轻松畅快还是感慨万千,只是深呼了一口气,对旁边捧纸笔的官员缓缓说道:“去吧,人犯可以画供了……”

雍正三年十二月十一日,雍正皇帝下旨:赐年羹尧自裁,其父年遐龄、兄年希尧革职,宽免其罪。其妻系宗室女,遣回母家,其子年富立斩,余子十五岁以上者发遣广西、云贵充军。其嫡亲子孙将来长至十五岁者,陆续发钱,永不赦回,其族中现任、候补文武官员一律革职。有藏匿年羹尧子孙者,以党附叛逆治罪……

(虽是钦犯着实难啃:心不服、嘴不服、表情也不服,弄得不好,连气势都要把审案者压下去也保不齐的事,何况这年犯只要张嘴辩解起来,也未必就都不在理上,对此十三心中明镜似的——欲加之罪成分着实不少哦。所以要达到一举拿下之功效,其顺顺当当地签字画押,了却皇上心愿,非得用心、用力不可。

把年妃已死之事不经意中告诉他,是最重磅神经毒气弹,意志屏障、情感屏障、体力屏障同时突破,同时瘫跨。方才你萧何我韩信口水仗,顽抗劲头,嘎然停止,立马告饶。)
世间公道唯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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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开始悬赏,希望大家再接再厉,指出悠悠文中的BUG,凡是挑出错误者,将根据情况,奖励10-100网币。

8知道这个奖励网币的悬赏还做不做数?

偶手里有一张乾隆15年的北京地图,贤良祠在镶白旗的地界儿里,怡亲王府就是弘晓的府在正白旗的地界儿里。哪个都不是在正蓝旗的地头。
只是我不清楚乾隆15年以前是否又给八个旗重新分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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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说明

 

我这哪里是写小说呀,整个一个普及雍正朝历史知识,晕……

 

 

人物情景出处介绍

 

张瑞:确有其人,《养心殿造办处史料辑览》152十月初三日怡亲王府总管太监张瑞交来年希尧处送来匠人折一件。

兆佳氏:怡亲王嫡福金,感情融洽,生有众多子女。

瓜尔佳氏:怡亲王第三位侧福金,长子弘昌生母。

尹元长:章佳氏尹继善,雍乾时期名臣,此时为怡邸记室。

弘昌:怡王长子,雍正元年封贝子,十三年晋贝勒,后因弘晰案夺爵,不为怡亲王所喜,曾被乃父圈禁在家。

弘晓:怡亲王第七子,被雍正养育宫中,后袭怡亲王爵。

和惠:怡亲王第四女,被雍正养育宫中,七年封和硕和惠公主,下嫁喀尔喀亲王世子色布腾多尔济。

六十阿哥:雍正第八子福惠,小名六十,年妃所生,雍正六年夭折,以亲王礼葬。

撷芳殿:十三小时候从师法海读书的地方,我假设雍正会让弘晓在他老爸战斗过的地方继续战斗。

翊坤宫:还是没搞清年妃到底住哪个宫,就给她选了这里,翊坤=赞襄内治嘛。

苏培盛:雍正最宠信的太监,后期敢和庄亲王允禄、弘历兄弟抗礼,皇弟、皇子难奈他何。不过我估计他在十三面前还得收着点儿。

张廷玉:雍正最信任的内廷大臣之一,时任户部尚书,与怡亲王关系甚好。

蒋廷锡:雍正的亲信大臣之一,第一任军机大臣,时任户部侍郎,是怡亲王打理户部的主要帮手。著名画家。

田文镜:雍正朝三大模范总督之一,时任河南巡抚,人缘极差,自愿交接怡王,被拒。

十六阿哥:庄亲王允禄,康熙第十六子,管理内务府,为雍正信任。

关于柿霜:雍正曾于田文镜奏折上点名要柿霜,言北京也有,只是不便购买(不知道设么名堂),让田文镜入贡。

关于觐见礼:诸王大臣觐见皇帝,进门先行跪安礼,即左腿先跪,而后右腿跪,再将右腿迅速收起,随后站立。而后向前趋步,在御座前行一跪三叩礼,然后跪禀所奏事件。

诺敏:雍正早期的宠臣,山西巡抚,因清理亏空等问题为众人攻讦,奉旨结交怡王。

张楷:汉军正蓝旗,江苏巡抚,原为安亲王门下,后归怡亲王,有一句广为流传的名言,形容十三和四的关系最为确切,即皇上何等样心思告诉不得我们王爷,我们王爷又有何等样言语不能启奏皇上。后因科甲习气被罢官。

元寿:乾隆皇帝的小名。

马尔赛:雍正的宠臣,大将军图海之孙,当了很长时间的首席大学士。曾陪着十三和雍正的几个儿子到木兰围场打猎,被四和十三在奏折里开玩笑打趣的那位。

马武:康熙多年的侍卫,备受恩宠,好像类似于王朝里魏东亭那类人。马齐的弟弟,时任领侍卫内大臣,是册封十三的副使,估计关系不错。也跟着他们去打猎了。

胡凤翚:时任苏州织造,其妻是年妃姐妹。后夫妻双双自杀于寓所。也是被交给十三管理的。

李维钧:时任直隶总督,与年氏交情匪浅。其续弦夫人为年羹尧家人魏之耀之女。后因匿藏年羹尧财产被罢。

 海望:乌雅氏,雍正的表侄兼藩邸的哈哈珠子,时任内务府郎中,管造办处事,是十三在造办处的得力助手。候任内务府大臣,户部尚书,是雍正的托孤重臣

甘尔珠:弘晓的小名,和藏传佛教有关。

常明:时任内务府总管大臣,他女儿后来嫁给弘晓作侧福金。

张起麟:康熙留下的大太监,雍正朝一直作敬事房总管,素以敬慎著称,乾隆曾经拿他和苏培盛作对比,以示苏的恃宠而骄。

 

关于本文的一些问题

 

1、四和十三的关系:当然,首先还是君臣,这一点应该是非常明确的。但是还是有很大的特殊性的,从我所看得材料来说,四是很让着十三的,而且对他的感受相当的敏感和熟悉。当然,十三对外是极度恭敬他四哥的,绝对把自己置于皇帝的光芒之下,而且非常注意维护皇帝的权威。所以我感觉他们两个之间的配合,像是一对很有默契的夫妻(只是个比喻而已〉,老婆在外绝对是贤妻良母形象,非常注意给老公面子,百依百顺,可转眼一回家,变成野蛮女友。

2、关于称呼问题:

我曾多次发过这样的贴,说不能在皇帝面前称呼其他人为的,这样是对皇帝的不恭敬。但我觉得如果文中有雍正的场合,雍正和太监等人都称十三为怡亲王,感觉很别扭。所以我决定让太监等人当着雍正称十三为殿下,大家一定觉得这个称呼很奇怪,有点儿像戏词儿。不过我确确实实在外省官员给雍正上的奏折里见过这个称呼,这个词比怡王爷恭敬度差一点,但还算是敬称,不像怡亲王那么平等化。至于十三对雍正的自称,虽然我感觉上他们真正私下见面还是称奴才多一点儿,但是考虑到大家的感受,包括我自己的感受,我还是决定让十三在发火的时候用这个词,雍正一下,绝大多数时候还是称。至于二老先生文中比较常用的那个臣弟,实际上是根本不可能出现,雍正曾以九阿哥自称奴才弟大发雷霆,明旨训斥,以次为不守臣道。历史就是这样残酷,大家忍忍吧。

3、关于奏折与题本: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奏折制度是在顺治年间才开始实行的,在雍正时期迅速发扬光大,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密折,只有持奏人和皇帝两个人才能看到,属于私人信件性质,保密功效极好。不过,四是经常给偶们十三看密折的,这点四也供认不讳。题本是国家正式公文,由题奏官员将本章交通政使司转交皇帝,保密性较差,且内容公开,要刊登在邸报上。雍正通常的做法是,各省督抚、部院大臣先将拿不准的事情写成密奏请示皇帝,在根据皇帝的意思进行公开题本。这是清朝皇权加强的一个重要手段。但是,密奏的朱批是不得写入公开的题本中的。

关于皇父:清代,皇父一称并不仅限于皇子对于皇帝的称呼,宗室中辈分相当的子弟,甚至八旗贵胄子弟,都可以如此称呼皇帝。

 

补记

 

关于历史上的怡亲王允祥与年氏一家的点滴记载

1、雍正元年五月十四日,年羹尧折奏插汗丹(罗布藏丹增铁杆支持者)强行入侵丹仲部落,青海各部清军准备就绪,意欲开战。

雍正朱批:二十一日晚此奏折到来,朕自己的注意,立刻批与你前字去,二十二日同怡亲王、隆科多、拉锡商议,他们之意,有事不如无事……真看他们议论也时,总在你酌量慎重办理……

结果此次战争没有打响,年羹尧不知心里会怎么想。

 

2、雍正元年六月初六,也就是接到朱批后的下一封奏折,请求雍正,机密军务不可让拉锡知道。雍正许多关于青海用兵的朱批都是怡、隆、拉锡并提,年羹尧这样说,大概另有深意。

 

3、雍正元年十月二十日,户部议驳川陕总督年羹尧请免长武、西乡两县钱粮折。这是我见过的唯一在年得宠高峰时期公开将发下部议的年羹尧之请驳回的,不过最后雍正还是从年羹尧所请了。

 

4、雍正元年十一月十六日,雍正就年希尧呈文怡亲王不按规矩实践,发谕旨斥责,十二月初六年希尧上折承认错误。雍正将此事告知年羹尧,没有回音。

 

5、雍正二年四月二十四日,青海刚刚大捷。年羹尧就屡次咨请户部免追西北粮价、豆价,全被驳回,屡加催促一事上书雍正,请求给户部下旨。其中有:“臣礼宜静候部覆,何敢再置一词……然仍请圣主俯如臣等所情,则官兵皆沐皇恩”等语。雍正朱批:“此是理当如是,已谕怡亲王矣。

 

6、雍正不停的在与年羹尧的奏折里说怡王对他如何如何好,甚至说怡亲王被年羹尧的勤劳王事感动得直流眼泪。(后来他对岳钟琪也说过着类话,貌似十三对每个统兵上将都会如此动情?”这类朱批论坛里有很多,不一一列举了。

 

7、雍正密整年、隆之时,令许多大臣与年隆划清界限,亲近怡王。其中有:直隶总督李维钧、湖广总督李成龙、河道总督齐苏勒、湖南巡抚王朝恩等等。其中许多话说得非常露骨。

 

8、雍正元年正月,年羹尧令其当陕西巡抚胡期恒参奏陕西驿道金南瑛,雍正不问案情,以金系会考府官员,怡亲王、大学士朱轼推荐、参劾必至错误为由,痛斥年、胡二人,交吏部议处。

 

9、雍正三年三月,李维钧参年羹尧于二年十一月过保定时,称:“怡亲王宅第外观宏敞,而内草率不堪,矫情伪意,其志可见。”此后又有人参李维钧此折避重就轻,可见年所说的话只能比这更难听。

 

10、年羹尧赐死后,十三反而很照顾年家。雍正五年五月二十七,和硕怡亲王奉旨“年遐龄病故,仍按原品级赏给。”(根据起居注和满、汉文朱批奏折对照来看,像这种十三单独传旨的事情,很多都是怡亲王的意思,不知道这件是不是。

 

11、怡亲王薨逝,年希尧上奏称:“怡亲王仰承天眷,以孝敬居心,以忠诚奉主,以远遒经国,以公正淑人,其伟业在朝廷而盛德垂不朽者,故以为天地之全人,盛朝之柱石。其精勤慎密有非臣工所能仰见而罗列者。即微末如臣,至愚极陋,而其平日亦无不悉赖怡王之训诲教导,得以稍识夫观感奋兴。今闻王薨逝,微臣悲哀惊悼实不自胜……而臣蒙王成全尤不比泛常,实数不能自已。

朱批:应尽心者。

六月底,他又奏请自己出资在房山建立怡亲王祠,其中说:臣于僚吏之中,亲承王之训诲,身沐王之培养者,尤非他人可比……臣有庐室,亦在其侧,朔望岁时,臣之子弟若得从邑中官吏之后,同其父老子弟展拜享祠,竭尽诚敬以冀妥王之灵而稍纾臣无穷之思慕……

朱批:在你应当的,但此非报你恩王之道。能勉励一生,不负朕贤弟保全成就教导你的颜面方是。

 

 

PS:我所能找到的比较直接的史料大概就是这些,还有部分比较间接的,说来可能有些附会。写这些算是对此文的一个总结,其中孰是孰非,怎样的结论,我不敢说,大家公评吧。

世间公道唯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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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德云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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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表于: 2006-09-24   
难得看到这么好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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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表于: 2006-09-24   

我认可这样的十三,感觉历史上真实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的。

可是早期的拼命十三郎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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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tou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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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表于: 2006-09-24   

呵呵,我不觉得他曾经是什么拼命十三郎啊,凭他比较渊深的佛学造诣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应该属于安静型的。四四即位前对十三的评价可是“贤弟已坐于不生不灭甲里”噢,以四四自诩法王的高傲,这样评价一个人可不多哟。

不过他早年可能比后来稍稍傲性一点,率性一点吧,毕竟一个受宠的皇子和一个掌权的亲王给自己和他人的感觉都是不同的。从他后来的表现看,这位同志断非“良善之辈”也非“孟浪之人”矣。

我可没有半点贬义,一点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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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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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表于: 2006-09-24   

呵呵,明白,其实你和桐都是挺客观的,在尊重历史的情况下才加个人喜好。

还是对熙朝的四和十三高度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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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桐女史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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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表于: 2006-09-28   

洗桐女史:

没想到你一上来就开虐,瓜尔佳氏真可怜,弘昌也可怜,一句弘昌的轻浮躁性,还不是她给的,就已经把弘昌给嫌了,唉~

看着你怎么写兆佳氏和十三的夫妻情深。

toutou

我不会写感情戏啊,我自己都没感情经历的说。我是要写十三跟年氏一家的恩怨啊,这只是个引子而已。再说,王爷本来就不喜欢弘昌嘛,没说他被圈禁了就很不错了。

倒影:

引用
这不会!之一字,皇上最重,何况事涉于我,自然不会轻露。

好自信的十三哪,还真是个有脾气的人呢,一个不爽就要进宫找四哥去了么,^Q^~~~~~,8过依小四那么对他,他有这点脾气真是该当的了。

toutou

谢谢影mm捧场,十三和十四还是同学呢,性格上总会有点儿相似之处吧。

洗桐女史:

哼!你明儿再进宫见她,替我上复贵妃,就说尊兄如今怎样,自有皇上乾刚独断,与本府何干?贵妃赞襄内治,自当安富尊荣,以慰圣心,何必伤神于他事?

……

华丽丽的哭倒,怎么年妃搁哪哪都不待见她呢,可怜的人儿啊,谁让她是年羹尧的妹妹。

toutou:

我是觉得十三是不会跟年妃有什么不好的关系,碍不着嘛。一个是他确实太烦年羹尧了,还有就是如果他知道年妃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他和年羹尧的糟糕关系,他可能会比较敏感,尤其是会怀疑小四泄密呀,因为他只像小四透露过自己的真实想法啊,现在年妃知道了,他当然会不高兴了。所以下面偶要写十三对四发火了。

洗桐女史:

哈哈哈哈~~~快点贴,我最喜欢十三冲四发火了。想象着某人用无可奈何的妥协眼神,温和地拍着十三肩膀的样子,温馨哦~

babyfan

六十阿哥?刚看到这里,以为是打错了,看到后面的人物介绍才知, 原来是年氏生的阿哥。真长知识。 另,一直喜欢尹元长,他和十三有无什么亲戚关系?

司徒凌月: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看见偶喜欢的类型了,一直就想看十三和小四兄弟情深的文,最好是雍正年间的,奈何网上这类文实在太少,不是耽美就是两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主,害的偶不得不天天捧着本《雍正王朝》看。现在终于得偿所愿,谢谢toutou

下一章十三要冲他四哥发火了么?严重期待中!

洗桐女史:

小声说一句,六十阿哥小福慧可是我的心头肉,嘿嘿

toutou:

你放心,偶绝对不虐福惠,顶多虐虐他老妈。

baby:我也喜欢小尹,他是章佳氏,和十三的外公一个姓且是一个旗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佐领,我查八旗通志没查到,如果是一个佐领的估计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很大。小尹中了进士就当王府记室,当起居注官,后来又当户部郎中,跟王爷是超级的有缘,他升官那么快,肯定有王爷的因素在里面。

babyfan

TouTou妹妹:你只想写十章吗?那么每章长些吧,不然的话我还是看不够王爷啊。不过这样也好,就是你有空就写王爷,每个文就突出表现一个方面(比如你说的,这篇天家想突出王爷和年家的关系)。等以后有空,就将它们联成一个长篇。写一部内容丰满的严肃小说不容易啊,特别是你喜爱的人。多谢你对小尹的解释。其实我对很多人的喜爱,大多源自二月河的小说(说过我是叶公好龙型嘛。)所以我不喜欢人们诋毁二老,他小说中的人物,虽大多是寥寥几笔,却总能将神韵描化出来,而且大线条是很符合历史的。从历史作家说起吧,如果两人的历史知识,文笔才华都大差不差的话,能写出更优秀作品的肯定是胸襟宽广,视角远大独特的那个,而不是历史知识更丰富,或恃才傲物的那个。再问个好久都想问你却不敢的问题-史料上王爷的外公是章佳氏,那么为何有王爷的外公是蒙古部落的传说?或者这纯是二老的杜撰?我比较喜欢这个杜撰,所以私心很想它是真的,哪怕有点影子呢。

toutou

baby jj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是写小说的材料啊,思维发散能力不是很强的说,比较向你评价的后一种历史作家,呵呵~我其实和桐一样,比较想通过这种方式填充那些史料不太丰富而自己比较关注的事情,比如王爷与年氏一家的关系,感觉很微妙,但记录却很少

再:十三外公蒙古大汉一说确系杜撰,但是一个很美的故事,不是么。史料上记载蒙古人对王爷执政很担忧,怕他对蒙古人不好,可见王爷跟蒙古是没一点关系的,要真是母党,哪里还会有这个担忧。不过王爷的亲家倒是正经的喀尔喀蒙古大汗的说。

我也很喜欢二月河小说,有一度还非常喜欢,感觉他驾驭人物和情节的能力真是很强。真心希望和姐姐成为好的笔友

洗桐女史:

看悠悠的天家,感觉兆佳氏的性情真的是得十三得真传,为人处事也很稳妥,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夫妻相。但是还是觉得兆佳氏的形象太过淡薄,比如十三就可以通过他发火,来丰满这个人物,而兆佳氏,总不能冲十三发火吧,咔咔~

toutou

给我感觉怡王福晋应该是薛宝钗似的性格吧,就是那种守得贫、安得富式的,典型的大家闺秀,贵族心术,含而不露的。我觉得十三那么谨慎的人,对夫人也不会说很多事情,而且有时候也会相当的撇情。雍正不是最讨厌宗室子弟以兄弟为仇雠,以母党妻党为至亲么,十三这么善体圣心,应该会注意一些吧

洗桐女史:

呵呵,雍正应当比较满意十三福晋的,要不怎么年年都送她生日礼物呢~其实兆佳氏跟着王爷也没享几年福,王爷就死了~感觉真的是患难夫妻呢。

另,十三这火发的……某人好委屈啊,那个柿饼子还给十三备着呢~

呵呵,悠悠把柿饼用在这来了啊,真是赞一个。看来雍正伸手找田文镜要柿饼子,可不是光自己嘴馋啊~

还有,他是帝王麽,不知道为什么做事那么顾忌,京城有柿饼,但是却不好意思去买~矫情~悠悠要往深层揭露~奸笑

还有,四对十三,还真有点气管炎的感觉~不过某人的脾气也很强硬,虽然会让着十三,但是十三也得见好就收啊。

司徒凌月:

太好了太好了,一早上网发现更新了,激动ing~~

toutou的文字水平真不是盖的,文笔流畅不说,还难得的细腻自然,平平淡淡中就描画出了人物的性情。偶看文时,脑子里就在想象这两个人的样子,好像在看一部虚幻的电影一样。

感觉十三还真有脾气,居然这么摆脸色,不给老哥面子。这算不算恃宠而骄呢?(呵呵,大家表殴我)

雍正这跟看好戏似的,居然还敢进门就逗他,十三冲他吼完估计他就傻了,敢情今儿个得罪了这位爷的是自个儿。

还有那柿饼,居然是十三点名要的,真有趣,偶脑中就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雍正和十三在下棋,雍正说:这是前儿田文镜派人从河南带来的柿饼,和京里的不是一个味儿,你尝尝。于是偶们十三同学拿了一个,然后又拿了一个,再拿一个……一盘棋下完,十三找了个手帕子把剩下的全包上,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通知田文镜,得空再捎点儿……

toutou

桐放心吧,以偶们王爷的分寸感,一定可以放肆到四忍耐的最极限,然后一下软下来,把四感动的稀里哗啦,要不然激切之词怎么还会让四不忍言色变的镜头怎么会让四年年讲、月月讲,每次想起来都是一个好字。不过相比之下,我的文笔恐怕没那么成熟,估计最后不是就是不及

再,谢谢楼上凌月姐姐的夸奖,姐姐描述的画面真素可爱呀。正如桐桐所说,小四同学也不是好欺负的,身份摆在那儿、智商摆在那儿嘛、性格摆在那儿嘛。十三要是真敢这么冲他吼一句,估计自己也得吓得一哆嗦。

洗桐女史:

以我的感觉,雍正这个人才是宁可残酷,也要真实的人了(嘿嘿,步步惊心语录~)

就像他对年羹尧一样,开始还屡次警告他,给人的感觉绝对没有斩尽杀绝的意思,但我看到年不是认真的分析自己的错误,和皇帝坦诚相见,相反的只是一个劲地示弱,说什么吐血了,身体不好了,想请病假,撂挑子,无非就是避过这阵风头再说。所以看到这,我就不得不感叹,年羹尧小命完矣。

雍正提倡致诚,他总说自己和臣下是推心置腹,但,他不可能在付出感情的同时,不渴望得到相同的回报,特别是越宠信谁,就越是希望别人对他好。和他在一起,使性子倒不怕,但是就怕皇帝认为这是为了博得好名声而故意做出一副谏臣的模样,他是最厌恶痛恨这个了~所以即使是出于赤诚忠心,倘若在做的时候,不讲点艺术,让皇帝误认为是别有居心的,那也一样是死定了。

不过十三和雍正之间的关系还有点特殊,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几十年的深刻了解上,所以倘若度把握的不是很好,但是皇帝的承受弹性还是比较大的。

呵呵,为什么同样是在皇帝面前掉脸色,允祉就那么让皇帝觉得大逆不道?无他,只因为和允祉早就心存芥蒂,无论他做什么,有没有恶意,只怕在皇帝眼中都是错的,都是居心不良的~所以我是觉得讨论这些问题,得把他们的心理、性格算进去~

又仔细看了一遍~~

那再不成就是又替朕赏了人家银子,觉得不划算,跑到这儿要账来了?

绸缎事件……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语气是像是大孩子故意陪着小孩子一起闹着玩呢~感觉绸缎事件,某人是以一种恶作剧的心态,任由他发生的~汗~~

还有某人含笑的样子,真像哄孩子啊~喜欢ING

toutou

可见你们小四有多难伺候,简直不让人活了。我刚才写的时候,真不知道怎么转圜才好,幸好昨天晚上有播三国演义,才让我给小四找到台阶下

洗桐女史:

一连几个软钉子碰过去,允祥已是脸色微变,正待开口,却又看见雍正一脸惬意的笑容,心里也是不禁暗自好笑:唉,怕是这两天真是太累了。

——————————————

心情不好的十三,碰上心情极好且有点好奇探询心理,想要和十三逗趣的雍正,其效果可想而知。哈哈~

toutou

在我的文里,你们小四就是彻彻底底的老小孩儿一个

洗桐女史:

看出来了……你不知道,当初看《人小姐》,感觉里面李朱旺的爸爸就有一点某人的影子,某人可爱的时候应当就是那个样子,汗~

还有,雍正直接喊廷玉、廷锡而不唤其字,倒是比较符合他的身份。

不过十三唤张衡臣,是为了表示亲近之意么?

对了,悠悠,你廷玉、廷锡连放在一起,我还没回过神来,心想还有一个张廷锡,张廷玉的弟弟?擦汗~

babyfan

又有两章更新!(认真地copy下来了,哈哈!)TouTou妹妹,感谢你对我们家王爷的外公是否有蒙古背景的答疑,我至此彻底死心了!看来杜撰是源于王爷的亲家(他正经的亲家不是姓兆佳吗?这难道是喀尔喀蒙古的姓氏?)知道你喜欢二月河很高兴,如你所说,他驾驭人物和情节的能力真是很强,能学的东西还是有的。他小说里不符合历史的大致有两种,一种是情节需要,有时可见他将历史上几个人物综合在一处,有时为了情节安排的紧凑将人物的年龄更改了不少(比如说乾隆),有时是明显的失误,比如说八王爷的福晋是乌雅氏-第一种我赞成或可以忍受,后一种实在难受,不过因为太爱作品的关系,尽量理解吧-文思泉涌的情况下总有失误嘛,如果我是他的秘书就好了。成为你的笔友我可不敢,实在让我太惭愧了-水平差太远了。但就像向往成为二老的秘书一样,我能随时追随着你的文章,有机会品评一番,我心愿已足。绝对不是谦虚!

小品评天家:

1)喜欢福金,带有满文古味。

2)王爷和兆佳氏的亲密并带有一点天家的拘谨的关系就在不经意的对话和动作间体现出来了。弘晓为何那么得宠?是嫡长子吗?

3)四是很让着十三的,而且对他的感受相当的敏感和熟悉。-很相信这一点!十三就是对四发脾气也是非常有的吧,起到一个拍另类马屁的作用,毕竟老是做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被人怕死也是很寂寞的,十三很明白他四哥啊,所以常常让他换个角色温暖一下。

4)关于称呼问题:听十三自称奴才是很难受地,不过同意你说的臣弟不妥的说法,虽然很喜欢这个称呼。

5)柿霜是柿饼吗?我也最喜欢吃了!

6)期待下文!(不会是正文已快一半了吧?)

好像越来越多的人来看这篇文了呢。

toutou

张廷锡?桐桐你太可爱了,不过那会儿为什么叫某的特别多啊?张廷玉应该比十三年长很多啊,所以我觉得呼字比较合适,而且他是对着太监叫的,我觉得应该刻意抬高一点大臣的身份。桐你看的好细啊,感激ing

baby姐姐:我说的亲家是儿女亲家的说,十三的女儿和硕和惠公主于雍正七年下嫁喀尔喀智勇亲王丹津多尔济的世子多尔济色布腾。雍正八年十三去世后,雍正在丹津的请安折子上朱批:好生替朕办理军务,不要丢你亲家王的颜面,垂泪书谕。当时给我看得这叫一个郁闷啊。

十三的福金兆佳氏,是正经的满洲闺秀,其父是康熙朝的吏部尚书马尔汉,十三死后,雍正推恩外家,加太子太保衔。

弘晓不是嫡长子,是幼子。满族又幼子守产的习俗。而且就弘晓后来的经历来看,他忧谗畏讥的性格很像十三,而且极有文学天赋,雅好藏书,与红楼梦有不解的渊源。

另:谢谢姐姐这样抬爱,实在不敢当

洗桐女史:

嗯,其实第一章,十三称张衡臣,我就觉的里面有文章,因为二月河的小说中,皇帝称臣下字而不直呼其名,这是很不符合身份的,我想你应当知道这一点,而且也不只一本书上提到过这个BUG~所以我就想看看,你后面怎么写,是不是有反差,是不是为了反衬人物的身份和性格~

汗~我看书向来都喜欢从细枝末节中揣摩作者的用意,就像看资料在字里行间中寻找可YY的对象~都快成了习惯了~而且当发现自己猜测的是确实的,就会觉得很有乐趣~再汗

toutou:

哈哈,看来我要小心了,写之前最好先想一下怎么自圆其说。不过要按你这个看文方式,网上那些写清宫文的作者岂不都要去跳楼,而且还难以超生......

还有一个细节啊,我见过的称呼里边,好像汉大臣对亲王是不称臣的,比如蒋廷锡给十三的画,只写蒋廷锡恭画,而非臣蒋廷锡恭画。有一个道台王畿,他奉旨跟十三联系,他给十三写的信开头只称职衔加名字,心里面提到自己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如何如何。但是相反,在旗的官员不管官多大(包括都统副都统一级的大员),是不是十三门下的(包括内务府包衣和上三旗官员),好像一律自称奴才。唉,感觉真是怪怪的

洗桐女史:

我是觉得我看清宫文的时候比较郁闷,有些文章抛开历史背景,写的其实很不错的,但我就因为知道了那点历史,总觉得写得不可思议,导致我有很多文看不下去,郁闷。而且我也觉得知道的越多,越受束缚,越难写下去。

toutou:

我刚刚又更新了,真对不起,我让小四好好骂了十三一通,小四是什么人哪,哪能由着人这样误解他,十三也真是的,居然起了试探之心,我真替小四伤心,只有这样一个可以倾吐之人哪!!

洗桐女史:

允许我寒一个,雍正对怡亲王让我想到了他对曾静,都是拿实物来感化教育啊,奸笑~

(被悠悠一脚TF,我们忠敬诚直勤慎廉明的怡贤亲王岂可和曾静那样毫无见识之人相提并论?!)

不过说出来好,说出来好,总比自己闷在心里,时不时的形之于色,让雍正猜闷起疑的好~~

另,某人的整理工作做的真好,像我今儿写的东西,明儿兴许就找不到了~忘记放哪了,汗~

司徒凌月:

谢谢toutou,又有更新了,真好。

这两位呀,谁都觉得自个儿委屈,都想着让对方体谅,怎么就不把话说开呢?真替他们着急。

另:toutou安排的剧情很紧凑的说,每章都停在了最揪心的地方,真让人叹服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牙齿和舌头还有个冲突呢,何况是俩人,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皇帝。十三不试探,难道还明说呀?总不能十三闯进养心殿,一脚踢开暖阁大门冲着雍正吼:是不是你把我们的悄悄话传出去的?现在你老婆找我麻烦,你看着办吧。呵呵,那可真要去宗人府喝茶了。

不过既然雍正只有这样一个可以倾吐之人,那么他不会太过分的,我猜顶多也就说几句发发牢骚也就算了,受了委屈了嘛,还不许人家发泄呀?不过一定要记得呦!自己是哥哥,总该让着弟弟的。

toutou:

都怨桐桐,你昨天给我发的信,让我对雍正同志充满了无限的同情,决定让他痛快一回,这倒好,一盆冷水全泼在偶们忠敬诚直勤慎廉明的怡王爷头上了,十三我对不起你啊,本来我计划里是没有这段的,你要怪就去怪坏桐桐,她还把你比曾静,简直是....唉!!!!不行,下一章我一定要从小四身上找回来!

洗桐女史:

这个……今天晚上我会不会做噩梦啊,我现在知道十四同学愤欲吞噬究竟是个什么表情了~~寒~

toutou

不过说句实在话,这个拿实物的场景,貌似....我也是从某某那里得到的启发,可是桐桐你怎么能说出来呢?让我内心深处充满了负罪感~555~

我连张楷那句话都用上了,因为我觉得小四从心里挺欣赏那句话的。张楷的这句话小四雍正三年底就从范时捷口中知道了。当时他还跟范时捷说张是难得的能员呢。直到张雍正四年倒霉,这句话才成了他不知亦不知怡亲王的罪证。最郁闷的是小四居然把这话当这六部九卿的面公开,我都能想象出当时十三有多尴尬。

洗桐女史:

哈哈,你可以拿张楷事件写个番外~~

另,那个实物感化,感觉素某人一贯的作风啊,我是觉得他很受不了别人误解他,于是就要让人家看看自己究竟做过什么~~说到这,我就又想起雍正那句似此大清国皇帝作不得矣!还要教朕怎么样!~某人一定觉得他是在尽全力去做事了,可是仍然得不到国人的谅解。

其实雍正能容忍十三那是必然的了,他其实是很孤单的,所以就算十三在他面前发火,他也会因为这种知己之感而包容理解的。他对支持自己的人,所给予的恩宠往往逾制,可能也和这种孤立的地位有关。越是不能得到大家的理解,他就越珍惜理解他的人,保护理解他的人~~

还有,悠悠果然找回来啦……不过貌似某人还真是很喜欢把自己的恩德挂在嘴边~你这么一写,我才想到十三生前,雍正答应他用余平饭银来填补户部亏空,而后反悔那件事情,皇帝也说了N遍~不知十三心里会不会很不受用呢~

我觉的十三也是那种不希望欠别人人情的人呢~雍正越是这样,十三可能就越是死心塌地,汗~

洗桐女史:

抱抱桐桐,我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呢,我当时心里也是四个字余平饭银。我本来想让小四跟十三承认一下错误的,这样比较解气,不过想想他毕竟是皇帝,而且又是那种巨好面子的,所以也就算了,让他心里记着,以后对偶们十三好点。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哈哈

toutou

对了,我是不是写得有点太拘泥了,处处要对应史料,貌似我真的不是个文学青年的说

洗桐女史:

还好啊,我觉的很符合雍正的性格呢,特别是某人张口闭口提十三去木兰那档子事,呵呵,某人很眼馋啊~

对了,偶家六十怎么了?你是不是接着要写那些满洲亲贵大臣因为皇帝宠爱福惠,而制造舆论,要立满洲女子所生之皇子那段?

司徒凌月:

一大早就有更新,谢谢toutou。我还想这两个人闹得这么厉害,还怎么转圜呀?没想到十三一席话说的雍正不但不气了,还感动得掉了泪,他在震怒中还能听得进去十三的解释,真不错,十三也够会说话的,(要不就是toutou会说话?)四两拨千斤呀!

接下来就该调查是谁透露的风声,害得人家兄弟误会了吧?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呢?

另:那时真的有人认为十三是第二个年糕么?雍正对十三的荣宠还不足以让人看清形势么?不是说搞政治的人都很敏感么,怎么那些官员都这么迟钝呢?还是说雍正的哥俩好并没有搞得尽人皆知?

再:toutou能不能解释一下臣奉旨往汤泉静摄,而有弃用之语是什么意思?是说有流言说雍正把十三圈禁汤山么?具体是怎么样的呢?

toutou

当时倒没有人真的敢说十三是第二个年羹尧,这不是找死么,不过像诺敏、李维钧这样的人,在皇帝要求他们和十三结好的时候,都说过类似这样的话即怡王若为皇上诚心效力,则臣亦优待之。倘若变心,欺诳皇上,臭名远扬,即臣有所闻之即奏报皇上。此乃为臣者事君之大道,皇上圣明,亦断不以为臣谤谗挑唆。可见在很多人眼里形式并不是很明朗,或者说要提前撇清一下,打一打预防针。而且当时关于十三的谣言确实有,包括十三死后,说三道四的也还是不少。就是雍正的哥俩好太尽人皆知了,怡王权势煊赫,面上谁也不敢怎么着,但很多人都怕有朝一日大树一倒,自己成了树上的猢狲。

至于汤山那件事,是有一个叫宗扎布的变态,喝醉了酒,跟人家说:怡王尚为孩子,无知。今将国事交伊办理,如何能够兴旺小四一下就怒了,说你们这帮混账传播流言,当时就有人说:怡王获罪于朕,不准城内居住,驱逐至温泉。

洗桐女史:

恩,历来都是鸟尽弓藏,和帝王可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外面的人有这样的议论也正常啊。况且出了年羹尧这么一挡子事,就难逃一个诛戮功臣的恶名啊~

司徒凌月:

苍天啊大地呀,悠悠终于更新了,呵呵

那个李维钧快没戏了吧,敢这么阳奉阴违,当人家哥俩好糊弄似的,他的直督快当到头了。《清史稿》上说:会羹尧得罪,直隶总督李维钧隐其财产,上命(蔡)珽偕内大臣马尔赛往按,得实,夺维钧官,以珽署总督。下一任是蔡珽,好像也没当多久。这直督是不是不吉利呀,好像更换满频繁的。

还有,敢情十三不愿意雍正硬给他塞那么多人呀,每本书上都把这当成是雍正的荣宠,我还当十三会很高兴并欣然受之呢。也是,不分派系的硬塞,是够添乱的,雍正想不到这一点么?让十三照顾那些受到舆论攻击的人,那谁来照顾我们十三啊,真是的。十三的名声保不齐就是被他四哥给拖累了。十三不想要田文镜,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名声太坏了?

toutou:

说明一下,时任苏州织造胡凤翚的老婆是年妃的姐妹(不知是姐是妹),也就是说,小四和这位胡织造是连襟关系。年羹尧倒台后,胡夫妇在寓中自杀。

另,十三怎么想我不知道啊,但是要换了是我,被小四塞给那么多不相干的各种官员,我肯定打心眼里是不愿意的。受累不说,舆论上的压力也受不了,那些官当好了便罢,等到抄家杀头的时候,不说连累也要引人议论。王府门前整日车水马龙,操各地口音的人来来往往的,成何体统。管这些官员不光呈递奏折,他们给皇帝上贡的东西也都归王爷转递,整天抱着一堆土特产入宫,直到的是替别人送,不知道得还一位王爷自己天天给小四送礼呢,这怎么解释得清呢?估计王爷每天都为这些事烦死了。

最让我伤心的是,有一次小四接见一个即将任马兰峪总兵的人,跟他说你去见见怡亲王,以后他就好照顾你了。然后又补了一句说:朕最知道,怡亲王平时在家是不见人的,你去了要说是奉旨求见,要不然他不会见你的。大家说说偶们王爷都被逼成什么样了,还不就是小四这塞人政策搞的人家避嫌避到极致。

洗桐女史:

联系一下前因后果,允祥此时早已是心知肚明。只是碍于雍正的颜面,故作不解的问:“皇上说保定,难道是指李维钧?”

咔咔……那个啥……咳咳,看这段笑得我踹不过气来。悠悠同学写得好,写得妙,就这一句话把十三的圆滑之处勾勒出来了。其实十三这么装糊涂,无异于火烧浇油啊,难怪悠悠你说像年羹尧、诺敏、蔡珽倒霉,人家肯定怪不到十三头上,但是十三肯定在里面也没起啥好作用,汗~还真是,悠悠好好挖掘,好好揭露,我们有眼福喽!~我就不喜欢那些完美的人,越是性格上有一些缺点的人,才显得越真实,越可爱!

“皇上曾告臣,令守中各封疆亲近臣而远年、隆,莫不是也曾上谕李维钧?”

允祥本来一万分不想问这个话,可事到如今,要想彻底搞清楚事情原委,也只好硬着头皮点透了。 

 

十三一定抓狂了,汗,有的时候雍正挺精明的,可有的时候他对臣下就和他的军事思想一样,幼稚冲动,汗~~

允祥无奈的摇摇头,生怕雍正一时动怒再将此事明发上谕传扬出去,更引得物议沸腾

那个……雍正这张嘴啊,只顾自己痛快了,有时候自己把十三卖了,可能都不知道,还觉得自己是一片好意呢,汗~

PS:第七章是我看得最爽的一章,哈哈,可爱的总是一副无辜样子的四,还有无可奈何,想要抓狂的十三,哈哈哈~~

toutou

其实这件事,十三猜得一点儿也没错,就是小四这张大嘴露出去的,只不过不是漏给年妃,而是漏给李维钧,转了八个圈儿又回来了。他还训人家,说十三不理解、不信任他。十三是太理解他了,知道再没比他这么实诚的人了。这要换了别人,十三早气得跟他拍桌子了:你搞什么搞!脑子进水了吧?!什么人都说呀!!谁让他是皇帝呢,只能在心里拍桌子,嘴上还得哄着他,逗着他把事情放进正常的轨道。有时候使点激将法,有时候又得赶紧刹车。这火候真是太难拿捏了,怪不得十三得早死,不早死才怪呢。

洗桐女史:

……十三说的对他也得听才行啊。你看写《大义》,十三心里那是一万个不乐意,可是管的住么,皇帝自己也知道愚蠢啊,说后世或以为是,或以为非,皆朕身任之,可是明知愚蠢还去做~唉~也不知道摊上这位皇帝是乐子多一点呢,还是苦恼多一点。像我们旁观者,可能也就当个笑话看了,觉得,这皇帝怎么这么孩子气呢,而十三肯定是郁闷的不行。

还有那个名教罪人,看张廷玉、法海等人心中多不情愿啊,哪个不觉得掉价,有哪一个会把写给钱明世的诗收在自己的文集中,都觉得丢人啊,一个个心里面别提多腻味了,可也只能哭笑不得的陪皇帝过家家,唉,可怜啊!

雍正的心血来潮,有时挺可爱的,有时挺可恨的~~

还有……说到这,忍不住录两首名教罪人诗摧摧雍正了,汗,法海那首整个一打油诗+绕口令,不愧是十三的老师啊~~好在皇帝还算厚道,没难为十三也让他写两首,否则的话,没准十三真火了,大声地说,你还嫌我不够忙啊,谁没事有功夫陪你胡闹!……

toutou

哈哈哈,一说那个名教罪人我就乐得不行了,真没见过他这么当皇帝的。还有《大义》,偶们王爷都不顾任何忌讳,亲自带着四百多官员题本了,他怎么还这么固执啊,真是受不了了!!!貌似雍正的心理年龄还处在青春期阶段,这可怎么得了啊!!

洗桐女史: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啊,他是皇子,除了那些和他有利益冲突的皇子和他斗斗,平时谁敢招惹他啊,所以有的时候觉得他特别的世故,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单纯的不得了,什么都想得特别简单,一句话,他还是不甚知道世事的残酷。

  “皇上!允祥本来有些分神,乍听这话,惊得几乎声音都差了,赶忙轻咳两声掩过去。

那个……也容我咳咳~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有什么~

这章十三开始露出狰狞的面容来了,不知悠悠怎么处理胡凤翚夫妇之死,奸笑ING~~

还有十三啊,你谢天谢地,我家小福慧早早就归了西吧,否则的话,这个古灵精怪的小阿哥长大了,也能把你折腾得焦头烂额,甚至可能是痛不欲生……

还有这里面的张廷玉也真是个滑头,倒是蒋廷锡看着够实诚。

toutou

为什么福惠不是个可爱的小宝宝呢,干吗要折腾人呢?不明白,我希望福惠是乖巧的那种,而不是逆反心理很强的,这样他老爸可以安心一点。

十三要整治胡凤翚他们虽然也未必没有私心,但我觉得其实可以缓冲一下年妃那边的压力,让四的注意力转向宫外。我觉得十三从心里是不想让这件事牵涉到福惠的,更不想让他老哥作难。只好牺牲一下别人喽。总之,偶们王爷还是个善良的人地,耍手腕迁怒于人也不过是一时的主子脾气没搂住,就像宝玉也会踢袭人那样,我想他真看胡凤翚死,自己也会不安的。

至于张、蒋二位,我也没什么依据,就觉得吧,这个画画儿的人总是文人气比较重,多少有点迂腐。而且你看蒋最后是因奏对失次,郁愤而死感觉不像是个脑子很活络的人。张廷玉同志,给我感觉简直就是个最最老于世故的老滑头

洗桐女史:

蒋是郁愤而死的?没注意过他呢,只感觉很受雍正器重的,而且十三也很信任他的说。

至于张廷玉……我对他向来都没什么好感,又圆滑又自恋,特别受不了屈居人下,鄂和他不合,多少也是张自找的。

本来雍正的宠臣,我最喜欢鄂,虽然他也很圆滑,但最起码有担当啊。

而且田文镜,我现在也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这样的人做事虽然有些偏激,但是这份认真劲,我很喜欢。更重要的是,悠悠你说他把十三的原话照抄给雍正,就这份胆量,我喜欢,哈哈哈哈~(悠悠一定无奈了~)

toutou

什么人呐!!!敢招偶们十三的就是好人啊,什么道理嘛!!气死了气死了

是永宪录上说蒋是这么死的。而且蒋的童年很惨,跟法海差不多,都是小妾生的,不被父兄认同的那类。倒,偶们十三怎么净跟这种人共事啊...

至于张廷玉,以后我每当想起他,第一反应肯定是玉儿,无语了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福惠为什么要把人折腾得焦头烂额呢

洗桐女史:

那个……我向来不太喜欢唯唯诺诺之人,偶比较喜欢强项,但还不是那种愚忠的人~不过对于孙嘉淦倒没这种感觉,难道因为他招惹得是四~~擦汗~

你说那个时候怎么那么多这样身世经历的,索额图的母亲被处死,老八被老爸骂作辛者库贱妇所生?唉~

一般人都对和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深表同情,甚至会产生好感,法海对八是不是啊?我很久以前听蓝姐说,好像是老九的家人带着手铐脚镣进京,半道上碰上法海,法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把这个人抢了带回京城,把雍正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时间久远,KP又彻底没了,也无法去查旧帖了。

另,以前看一些小说,有称雍正为禛儿的,原本觉得很不习惯,但是看了张廷玉年谱,张英称张廷玉为玉儿,张廷璐为璐儿的时候,不觉一惊,特别是那个玉儿,真素让人不禁联想起孝庄秘史~~还好,悠悠绝对不会让十三这么喊得,否则的话,我可真是会想入非非的(保持严肃,保持严肃,我们在认真的讨论问题嘛~)

此外,关于福慧……偶保持沉默……不过悠悠可以适当的写一写,当年妃和年羹尧相继死了以后,小福慧一派天真的缠着十三,让他陪自己玩得时候,十三会是什么表情?可能都会觉得内疚吧。在处理年羹尧的问题上,雍正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他却永远都会觉得自己对不起福慧,所以他偏疼福慧可能也是为了让自己觉得心安吧~

toutou:

但是你发现没,有这种生母微贱的人都很有出息呀。索额图、法海、蒋廷锡,还有八,都是个人能力很强啊,明显比他们嫡出的兄长强。

法海这么强啊,把四气成这样,太可爱了吧。不知道偶们十三会不会给他这个活宝老师求情。

那个什么玉儿,是不是很小的时候才会叫啊。要是张英80多。张廷玉60多,也叫玉儿?不说了,再说我的键盘又遭殃了。

福惠.....唉,保持沉默

洗桐女史:

是啊,所以我对这些人大都恨不起来,特别是对索额图,比较同情,其实我是觉得他不太可能去谋反,他就是想借着皇太子扬眉吐气,好像索额图死后康熙知道了索额图生母被处死的事情,还专门就此问明珠前因后果呢,不知这个时候老爷子的火有没有消一点。

他们虽然都有出息,但是因为他们的出身,性格上的缺陷也是注定的。

至于张英称张廷玉为玉儿,确实是孩童时期,喜看玉儿刚十二,也能捉笔咏寒蓉。不过可能在大多数父母眼中,孩子无论长多大,也永远都是他们的孩子吧,其实张英喊璐儿,真的没什么感觉,可能就是张廷璐七老八十了,这么喊也不觉得别扭,关键是张廷玉这名字取的——“玉儿,我汗啊~任谁都会自动把张英幻化成马景涛,张廷玉幻化成宁静吧……影视形象也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文化,会让大家不自觉地产生这种联想。

另,在福慧的问题上,悠悠终于也保持沉默了,大松一口气,汗~你要再不沉默,偶可怎么办啊……

toutou

对了,那个贵妃以不怿留圆明园,是在册封礼前还是后啊?

张廷玉vs宁静     我倒

洗桐女史:

我还真没注意过呢,不过外国传教士说本来册封礼前礼部的呈给皇帝的礼单上也有到贵妃处行礼的内容,但是雍正不允,可能这就是在为处置年羹尧摆姿态了吧~~

呵呵,夏天人比较懒,也许哪一天,勤快起来,学学大才女招福姐姐写写雍正的后妃,才会考虑将这些资料总结归纳在一起,好好的分析吧~

清宛紫玉:

,某人真要去找年妃么,看到这儿偶心里直抓狂.其实年妃真的粉可怜.........不过某人对待后妃的资料看得少,不太了解得说.可是就是有一种闷闷的感觉.他对后妃究竟如何呢?

toutou

我哪有那么残忍呢,悠悠是很有同情心的人呢,我基本会完全依照史料,没有的东西一般不会乱加的,小四没对年妃怎样,悠悠也自然不会怎样。何况还涉及到偶们桐桐的小心肝儿呢

我把胡凤翚写死了,今天发现这段时间居然是十三的四十大寿,这生日过的。

洗桐女史:

刚看你的更新,看到议驳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一惊,着实吓了一跳,心想十三就算对李不满也不能这样吧,看到后面才松了一口气~

恩出于上也是十三的处事之道吧~

那个拟诗……我狂汗,替十三也抓狂加感动一把~

皇后册封礼……该写礼部上来礼单,雍正把向贵妃行礼的仪式给驳了吧~真是的,十三驳,你也驳,你俩都是大爷,谁都惹不起~~唉,我可怜的小年啊,谁让你是年羹尧的妹妹,又是雍正皇帝的妃子啊,注定的悲剧收场(悠悠说,这话怎么听着耳熟,不是我说福惠的么~)

toutou

我当时写议驳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喜欢十三这种处事能力,即刁难了敌人,又把面子全都给了领导,还有助于国计民生老百姓,或许周总理就是这样的吧。这虽然是悠悠编的,但悠悠觉得很有感觉。至于那个归善,那是小四的原话呀,是批评杨名时时候用的。悠悠当时看的时候还觉得小四这刺儿挑得太没来由,没想到今天原封不动安到十三身上了。

洗桐女史:

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雍正这么刁难人了,悠悠写的十三掩盖了雍正的光芒~~5555~~

怎么这个十三这么有男人味?一改清宫小说中十三的形象~~我喜欢~~汗~~

toutou

悠悠对十三什么理解呀,不可同日而语嘛(呸呸,大言不惭的小毛孩儿)

桐桐同学,有关衬托作用的使用可是你交给我的啊。再说你们小四处事确实远没十三圆滑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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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tou

十三遭遇到福惠了,他该良心发现了,可怜的孩子,我多么不忍心写这些呀,桐桐原谅我吧

洗桐女史:

连兆佳氏都认为和13有关,那么外人可想而知了~~

不过这也不算冤枉13啊,他不找雍正发一通火,雍正也不会……十三真的该把雍正的性格算进去……他是越怕皇帝做什么,皇帝就越是难以遏制自己的不理智去做了,汗~

福慧……外人的传言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会对十三如何?唉!

toutou

谁还没个一时冲动啊,就许小四总冲动,就不许偶们王爷有一点点么。这时候福惠才多大呀,他什么都不懂嘛。对了桐桐,福惠应该管偶们王爷叫什么呀?

洗桐女史:

书面上是叔父,至于满语怎么说,还真不清楚~

烟雨陪着平生:

一口气从头到尾看完,严重发现,自己看的史料实在是太少了,悠悠写的每一个细节,我都有看过,可是,就是点到为止,粗浅地了解,从时间上根本串不起来。

看来不看系统的大部头的,根本不能很好地了解某一个人或者某一段历史,应该是必须放在一个大的时间背景环境下,才能理顺所有的史料吧。。。

迷茫,估计我的文桐要是看了会觉得,实在读不下去啊啊。。。不过我已经开头了,尽全力吧,写完故事再去搞点大部头的书回来看(量力而行的,不想自己能一下子吃成胖子)

toutou:

嗯,我写得也不一定都符合时间顺序,大部分应该对吧,等写完了再考证一下。而且很多事情之间也不一定有什么联系,是我凭借自己并不丰富的想象力穿在一块儿,桐桐心地善良,懒得揭我的短罢了。

等我写完了,再去伪存真一下,把他们之间关系的来龙去脉将给大家看。

洗桐女史:

汗~我是心慈的人么?只不过有些东西我自己要是不去写的话,也不去细细的研究~~

现在开始查年妃的资料,才发现年妃去世前后,有四天时间,其居注上什么都没有记载啊~难道雍正良心发现陪伴年MM去了~~汗~要真是这样,我心足慰。

toutou

桐桐,他有辍朝好不好,大臣们都放假了,他还自己找事情做呀

洗桐女史:

死前就放假了啊?年妃不是十一月二十三死的?

toutou

那个......你是说他二十一、二十二日两天也歇工了是吧。可是如果皇帝亲临哪个宫,起居注不要记载一下么?

洗桐女史:

嗯,很想知道他离开圆明园之后有没有回去探望年妃呢?孝敬临死前他还去畅春园探望了~~我正在翻实录呢,电子版的,郁闷……你说我这么喜欢年妃,怎么就没想过要查这一天的实录呢,倒是孝敬的两年前,我就查过了……当时好像是为了写某人之死而查的~

我真是功利主义,为了弄清一件事,才去查资料~

toutou

十一月初三年羹尧押赴京城

十五日进年妃为皇贵妃

二十三日薨

十二月初四猛虎入年家

十一日结年案,赐死

洗桐女史:

其实早在年羹尧入京之前他就已经做出决定了。这样的批示汉文奏折中有,满文奏折中也有~像我录过的一个汉文奏折,文献丛编上的,那个所署日期就是九月,(那个人名不知道断的对不对,所以就一直没转http://post.baidu.com/f?kz=95737891)所以说年妃是年羹尧的保护伞,这个说法倒是有一定道理的~只不过感觉年羹尧进京对年妃起到了催命符的作用~~汗,汗~~悠悠啊~~不管实录上有无记载,你要是写的话,最好给年MM一点幸福,就让某人陪在她身边两天吧~~

toutou

年妃会知道年羹尧入京么?不会有人跟他说这个吧,我觉得小四不会说,那不真成催命了么?至于年mm的幸福~我尽力吧~大汗

洗桐女史:

后妃生病应当也和怀孕时的待遇差不多吧,家中应当会有人进来探望的,怎么可能不说呢?

那个,我再汗一下,我说我怎么翻实录翻了半天觉得不对劲呢,原来翻到四年去了,看到雍正从圆明园出来就住在了汤泉,在那里舒舒服服了N天之后才回宫~气的偶刚想开口骂,才发现看错了~大汗~

不过这到再次证实了他回宫的时间属于定制,倒并不一定因为年MM惹恼了他~

toutou:

什么人呢,把偶们四四想的那么没心没肺的。

对了,年妃到底是死在宫里还是圆明园呢?皇后行册封礼,就算没她的份儿,肯定也是要回宫躬逢大典的,后来又回园子了么?

洗桐女史:

偶素坏人……奸笑ING

电子版翻起来很要命的说,我在慢慢的看……以前一直认为她死在圆明园的,妃不怿,留圆明园字面的意思不就是年妃病重,体力不支,已经无法随皇帝回宫,所以留圆明园了么,但是萧奭写这句话的目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翻实录的时候,又看到雍正在那不厌其烦的说,八原在他面前说减佐领,后来公开确议的时候则改为增甲九十余副那段了,只不过这次提到的更为详细,只是不明白来保、常明各顾其私,将不甚紧要事件连夜通传,守夜步军不能禁止,以致内府无赖之人,齐集廉亲王府门妄行嚷闹。其中有什么因果关系?~难道是因为连夜通传闹得动静太大了~~另,这算不算也是上访事件啊~雍正在这一天把老八的舅舅家拨给了他,本来想拉拢他的,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能理解雍正为什么那么恨八了~

擦汗~貌似我在跑题啊~

toutou:

宝贝儿,古文怎么学的,不怿是不高兴的意思,可不是什么体力不支。

洗桐女史:

可以引申啊,和上不豫,差不多啊~不豫不也能解释成难过的意思~

toutou

这个么.....偶一直理解成不高兴的意思,这样比较诡异一点。

洗桐女史:

那个啥,那个啥……现在是谁没心没肺呢?把偶们四四想的那么坏~咔咔~~(悠悠说:不是我,是萧奭)

还有,我查到了,年MM死,雍正确实在圆明园啊~~~开心~~开心~~这么说陪了年MM两天~~

toutou:

看来偶也是个小坏蛋的说,都是跟你学的

那个什么,年mm十月初六参加完大典,又回到圆明园了么?都病的这样了,大冷天瞎折腾什么呀

洗桐女史:

年MM是否参加了大典,可能都是未知数呢~~我在继续就这个思路展开资料搜索~~

飞天MM跟我说她认为四是爱惜年MM,因为年MM病重才不让大臣给她行礼的,而不是像传教士揣测的,说明什么国家只有一个皇后,以此贬抑年MM的地位。我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年羹尧案,雍正做姿态也不是不可能的。

感觉今天思路比较好~呵呵,都是起居注上那没有记载的两天打开了思路,因为我以前一直以为雍正扔下年MM不管,自己走了,让年MM孤零零的死去~~现在看来雍正离开,是因为要谒陵~~这就让我觉得我家某人对年MM真是情深意重啊~那个……我在犯HC,你不知道我认识那么多喜欢四的人,特别喜欢年妃的就我、飞天还有fuchen和紫熏衣姐姐,其他的或多或少都因为年糕对年MM有心障~~再加上你前两天告诉我的赏赐资料,让我越发肯定先生的观点~呵呵呵呵~可能以冯先生的书为启蒙的人对年MM都很有感情的吧~

我对年妃和福慧绝对是爱屋及乌的情感~

toutou

大典我觉得还是要参加的,因为不仅是册后,也要给她们这些嫔妃颁发册文册宝,这些一般都是同一天举行的,就像皇太极那样同册五宫。

你看我更新的了么,偶们十三还是很善良的吧~

洗桐女史:

这章啊,两个孩子比大人更出彩哦,我家福慧真聪明,知道和弘晓打赌肯定赢~小孩子对大人的心理把握的好啊,嘿嘿~~

弘晓也是,明知道四肯定会先抱他的,这样就轻而易举的赢了我家福慧的荷包啊~~真是鬼灵精~难怪四会喜欢他~

toutou

是悠悠聪明,所以福惠和弘晓自然就都聪明喽。

是你那天提醒我了,四四和十三都会对对方的最疼的儿子更好一点儿,是做给人看的,也是真心的

洗桐女史:

我家福慧真是个人精,知道找现成的靠山,还做鬼脸气弘晓,真是可爱的紧~

不知自此以后我家福慧见到十三是不是每次都要嚷着叔王,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木兰啊,说话不算话是小狗~嘿嘿~

toutou

可见那次去木兰你家福惠同学把大家折腾成什么样了。真不知道小四怎么想的,雍正二年福惠才四岁呀,怎么放心交给别人到外面跑马打猎呢,他这哪是教十三去养病呀,明显是去看孩子。在北京看他这老小孩儿不算,还得去木兰看个小小孩儿。

前几天我叔叔家的两个宝宝来偶家,我堂妹就四岁,跟福惠和弘晓差不多的年纪,小姑娘巨可爱的说,所以最近写这个比较有感觉。

还有件特逗的事儿,偶们十三去木兰期间,李卫的折子到京了,送折子的人一看怡亲王不在,也不干交折子了,经原封不动拿回云南,半路碰见发洪水,折子匣掉进洪水里,好不容易捞上来,他也不敢打开看,愣是就这么给李卫送回去了。到了云南打开一看,早都泡馊了,匣子也没法要了,只好再上折子说明。相反,那个佟吉图的家人一看十三没在,直接把折子递到宫门了,让四好一顿骂,说你再敢这样,就不让你送密折了。你说偶们十三出去玩两天,招出多少事儿来,真素......

洗桐女史:

幸亏不是八百里加急~~我还记得乾隆朝有个官员吃饱了撑的,不重要的事情也用八百里加急发,结果惹恼了乾隆,锁拿进京治罪~

不过说真的,四有什么好骂的,难道还要让人把折子送到木兰交给十三,等十三玩完了,回京再送回来~

对了~雍正这家伙不也去汤泉啊,估计也是为了休息休息,看来也不只十三有这待遇啊~

toutou

大家都需要休息嘛,汤泉又不远,不会耽误工作。

貌似四比较欣赏李卫家人的做法,还特意跟李卫说,不要难为那个送奏折的人。他说佟吉图这种布政使一级的官员如果直递奏折会让督抚觉得皇帝在监视自己,影响不好。他也不想想,一堆人挤在怡王府门口交奏折,影响就好啦?

洗桐女史:

十三应当只是代为转交,事先应当不会看吧?

对了,悠悠,年妃死后,是谁上折子劝皇帝要节哀呢?你说过的,我给忘记了~

toutou

事先当然不会看了。

劝四节哀的那个人我也忘了,好像是四的门下

你看过福惠死后起居注上宗人府请旨给福惠按亲王写祭文、赐祭什么的,小四说不必了那条么?

洗桐女史:

还没呢,多少页?我这两天看上谕内阁和实录呢~

对了,我又去查了其居注,上面说的很清楚,只是补行皇后册礼,没有其他人什么事。对了,乾隆什么时候给皇后行的册礼啊,两者比较一下或许能比较说明问题~

而且雍正在行完册礼之后就回圆明园了,怀疑年妃是不是一直就待在那,没参加册封礼~后来他因为要去谒陵而离开圆明园,回宫之后就给年MM准备后事,完了就直接跑去圆明园,一直到年妃死,都没去别的地方~这么看来我家某人对年妹妹还是很重感情的,悠悠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哦~

另,实录上都是的日期都是按天干地支那样标注的,还得去用万千年万年历换算一下~

toutou

第三册2242页,记错了,是礼部奏的。乾隆应该也是三年左右吧,你可以查一下纯皇实录。

可素我已经设定年妹妹大礼当天会在宫里了,不过一定会让四四爱她的,没看今天偶们十三已经改口让福金去安慰她受伤的心灵了么。

年妹妹~那个说他是林黛玉的人一定是受了你的影响。

洗桐女史:

我这就去翻乾隆实录~~也是电子版的,痛苦~~

还有,冤枉阿,虽然我一直是觉得年妹妹的的身体很弱,这点和林妹妹很像,可是性格不像啊~看看敦肃这两个字的解释就知道了~

toutou

敦肃~我记得有人跟我说孝敬是反语啊,那敦肃是不是也....

洗桐女史:

看来悠悠真的被我带坏鸟~~那个反语,是受高阳对谦嫔之意解释的影响~~

不过敦肃的意思确实和孝敬差不多,敦是温仁柔厚,肃是貌恭心敬~这就是某人喜欢的类型……

司徒凌月:

风尘仆仆从北京回来,打开电脑就有更新耶,悠悠真是辛苦了。不晓得悠悠设定的是多少章,假期内能不能完结呀?在学校上网巨不方便得说。

真有些矛盾,另一方面偶又想让悠悠尽量多写一些,写一写在朝中十三他们怎么和八爷党斗智,写写十三那严重逾制的册礼,写写那个王始而色变,呵呵,不知悠悠有没有打算写长篇呢?要不干脆写一部《怡亲王传》吧。

顺便问一下,文里称十三的生日叫千秋,在古代都是什么人的生日能被称为千秋呀?偶一直以为只有皇后的呢。

toutou

假期内肯定完了,我月底还要去军训呢,现在这儿告个假。

按清宫定制,贵妃以上的生日称千秋,妃一下各称什么生辰啦、诞辰啦、生日啦。但是在造办处《活计档》的记载里,有怡亲王福晋千秋字样(四每年都有送给弟妹生日礼物),可见所谓千秋,虽然有明确的等级限制,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一个泛指的敬称,不是十分的严格。

洗桐女史:

悠悠要去军训啊,晒个古铜色的美女回来吧~~嘿嘿~~

很想撺掇悠悠写长篇涅~~真不想这篇就这么结束了~

呵呵,悠悠估计是不会写四给弟妹送礼物了,可是十三这个千秋节可要浓墨重彩的写噢~很想看看某人送十三些什么好东西~

今天下雨,网络不好,总是上不来,郁闷~

toutou

偶好喜欢那个《如意歌赐怡亲王》的,所以就不顾时间顺序把他用上了,省的小四总是让别人写,他自己在边上歇着。

洗桐女史:

天哪,我反复的看了三遍,都要乐晕了~~怕十三门前冷清……睁着眼说瞎话~~我不行了,不行了~~某人捧十三向来是这样的~

十三把茶喷了,我也喷了~我可怜的电脑~

toutou

抱抱你的电脑,又一个苏麻拉姑诞生了。

我一直就觉得他们二位都是会板着脸说冷笑话的那种,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本来不想让十三喷茶的,这样太失礼了,可我实在不忍心他听了这话还能保持正常思维,所以就......

洗桐女史:

十三那也不是觉得好笑啊,还不是因为这动静太大了,我们亲爱的王爷受不了了啊~这下可好,处处谦谨,费了半天力,最后被皇帝这个别出心裁的恩宠给搅的前功尽弃了~

司徒凌月:

十三居然喷茶?形象呀,就这么让雍正给毁了。雍正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呀,人家十三就是不愿意太显眼太张扬才偷偷逃席的,他倒好,又弄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来,非得弄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程度,恨不得满天下都知道他和十三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才好,我看他干脆哪天下道旨昭告天下说:怡亲王就是站着的我,以后王令等同于圣旨。一劳永逸,省得他天天琢磨怎么加恩。

他越对十三好,十三越惶恐,越得拼命做事报答他,他就越觉得得对十三好,真不晓得这个循环是良性还是恶性的,我们十三身体不好,也是他那么多礼物摧的。

还有,他居然说怕十三门庭冷清,有没有搞错?当皇帝的也可以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么?十三那儿要还算冷清的话,那王府井上的人是不是就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我前几天还想十三有没有想过把门槛找张铁皮包起来省得给踩坏了,他倒来了这么一出儿,真真令人哭笑不得呀。

toutou

小四睁着眼说瞎话的时候决不在少数,不过我更想写的是另一层意思,他要借着一道反语圣旨,好好讽刺一下那些十三都懒得见的拍马屁官儿们,所以要赶到人最多的时候说。当然也有表扬王爷孤介不党的优良品质。

洗桐女史:

好可爱的司徒,抱抱,看你这段评论,我又笑喷了~那个循环说经典啊~

雍正这家伙,他啊,总是喜欢别出心裁,做些别人想不到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呢~

你看他那一副狡黠的表情,对苏培盛说:那你准是要撞个铁门闩,朕料他不出半个时辰必进宫来。还明知故问的问十三为何要逃席,偶就知道这福慧啊,还真是某人的宝贝儿子,多随他啊~~

对了,看这段,脑子中不禁浮现出江剧中雍正料定十四会来质问他个场景,都是一副请君入瓮的神情,哈哈哈哈~~

toutou

你总说我不突出你家四的光辉形象,这回突出了吧?

洗桐女史:

很突出,某人的恶作剧资质被你挖掘出来了~~要好好的挖掘,哈哈~~反正受折磨的是你家十三,我不心疼~嘿嘿

toutou

你就幸灾乐祸吧你,对了,下回要再有人说雍正折磨死过多少兄弟,别忘了一定要加上偶们王爷,这个你也是承认的啊。福惠说:说话不算是小狗~奸笑ing

洗桐女史:

泪啊,真是乐极生悲了~~

对了,常明不是因为老八增裁佐领那事吃了挂落么,革去内务府总管,怎么他的女儿倒配了弘晓呢?

toutou

他那个内务府总管没过几天又恢复了,而且弘晓成亲,特别是娶侧福晋,应该是在乾隆时候了吧。

小四急了说话可真狠,老八这件事一开始内务府没办好,愣说要再处置不当庄亲王革去王爵,常明、来保立即问斩。真能把办事的人吓个半死。

洗桐女史:

汗,你不觉得某人刀子嘴豆腐心,这点和我很像么~

我是觉得他冲动之下,真的什么都敢说,然后过了没五秒钟,反应过来了~~这让我想起二月河写的八王议政那场戏,某人发了疯似的,做出了一系列难于料理的决定~

司徒凌月:

说起来小说中福惠和弘晓得关系还真好,历史上也是这样么?弘晓和乾隆关系不好,会不会是因为童年基础没打好呀,毕竟弘晓长在皇宫里,要是早些打好感情基础,就像他老爹和他四伯那样,将来会不会好一些?虽说这两个人年纪差了些,但多少得有点感情吧。

洗桐女史:

历史上没有这个的记载的。

悠悠似乎认为弘昼和十三的关系或许更好些吧,因为她提到过是弘昼代雍正给十三守制的,而弘历是储君啊,由他出面可能更好,但雍正却并没有这么做,则很可能就是因为十三生前,弘昼比较讨他喜欢吧。

感觉弘历和他在一起读书的那些兄弟、叔叔关系比较好,和弘晓没有多少接触。

还有,虽然感觉雍正是要求臣下善则归君的,但我觉得吧,倘若要真是一个人处处替他担不是,他还真的不忍心,肯定会自己给吐露出来的,十三就是这个情形。

司徒凌月:

原先是很喜欢乾隆的,大概是郑少秋的功劳,曾经有一段时间对乾隆深为迷恋。可后来了解了真实的乾隆以后,就越来越讨厌他。特别是他对十三的态度,已经让我对他的感觉发展为深恶痛绝了。虽然明白他一定有身为帝王的无奈和在权谋中选取最有利措施的天性,但还是很鄙视这个人,天下皇帝不少,让我这么讨厌的却不多。有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武断、太感性了,难怪考大学时历史专业不要我,原来我果然不适合研究历史啊?

toutou

因为十三对乾隆深恶痛绝么?看来你比我更爱十三喽,我对乾隆的感觉还只限于有些不满和小家子气

姐姐也本想考历史专业么?抱抱姐姐

桐桐你说的对,我觉得十三有时候是有点在利用四这个善则归君的理念,让四对他真的觉得亏欠很多,然后就不顾一切的逾格荣宠,实现他君臣楷模这个愿望。

洗桐女史:

弘历毕竟是君啊,十三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得罪他,不过是他老哥那个周公之事业,实在是……那些官员拍马屁居然也说十三是什么禹……无言啊~所以悠悠常说乾隆继位后很不喜欢十三,不但把贤良祠改成关公庙(怀疑悠悠把十三比喻成关公,由此而来的),而且重修八旗通志的时候把怡亲王传也删除了,多少和雍正的荣宠无度有关,雍正捧十三那可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宇宙全人~

只是,有一点不是很明白,那就是裕亲王的福晋死了,康熙都要在京的诸皇子,为自己的伯母守制,何以十三死了,只让弘昼一人守制呢?

对了,悠悠觉不觉得,雍正似乎和这位伯母感情还算不错,你看雍正数落保泰,说什么伯母之事伊全家俱赖朕成全,朕藩邸人尽皆知也还有朕与保泰两人之事,惟上帝、圣祖、及朕伯父伯母之灵实鉴之,感觉虽然他伯父挺八,但是这位伯母似乎对他很好。

http://www.ourjg.com/bbs/dispbbs.asp?BoardID=42&replyID=14163&id=2192&skin=0

toutou

我也很不解,为什么只有弘昼一个人守制,按说四自己都素服了,别人就更不该有什么忌讳了。

小四和伯母关系不错,他见过这位伯母么?这伯母也不是保泰的生母啊

洗桐女史:

应当见过吧~~要不怎么说伯母之事仰赖他成全呢,我觉得他指的就是裕亲王福晋的丧事,只是不知道他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感觉某人在藩邸作了不少的好事么,也算广结善缘,他甚至都帮传教士求过情。而且他的那些个兄弟看样子也都买他的帐,卖他人情。

toutou

桐你看过我新更新的文了么,小四该管年mm叫年妃呢还是贵妃呢?

洗桐女史:

贵妃啊~

对了,是刘声芳还是刘胜芳啊?似乎满文奏折上翻译的都是前者,一些汉文奏折上看到的也是刘声芳,而一些学者的书中提到的都是后者呢~

说真的,看到这章偶真想骂雍正了,犯得着么,年羹尧是年羹尧,年妃是年妃,违背着自己的良心作这个心里好受么?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周全,这样也未免太不男人了~汗~

唉,唉~~看这章看着我压抑~

toutou

他毕竟是皇帝嘛,一举一动都是带有指向性的,尤其是在这种敏感时期,多少只眼睛盯着呢。有些人总是喜欢从当权者的哪怕一句话,一个手势中分析来分析去的,然后就开始广为散步,等到大家都这么认为的时候,就是他自己本人也难以扭转了。所以我感觉这时候雍正对年妃的态度真的是很困难,想爱、想关心,却有受制于人的那种。感觉四是那种遇到突发事件会头脑一热,但处理这种处心积虑要做的事情时,确实相当理性实际的人

洗桐女史:

哼,哼,哼~~他就理性吧,把年MM玩死了,有他伤心的份~~

你看福慧死他多难过,后来十三死的时候他还在那里说,朕和八阿哥乃是父子间的私情可以即时摆脱~~都能摆脱了,还拿出来说什么~~说真的,看那段,我也伤心~~不过有的时候忍不住骂他~~活该,自作自受~~

汗~~偶骂完了,可心里也没觉得痛快~~某人啊,泪~

toutou

mm是皇贵妃呀,福惠宝宝是亲王啊。你看老爷子对温禧也算不错了吧。不也就是本人贵妃、儿子郡王么,人家娘家还没给老爷子找那么多事儿呢,人家姐姐还是皇后呢。要看主流~看主流嘛~~你还指望小四和乾隆似的,天天慧贤、慧贤的挂嘴边呀,不是那种人嘛~想法很不现实

洗桐女史:

可是福慧也是仅仅以亲王礼料理丧事啊,亲王还是乾隆追封的呢~~而且看乾隆实录都在怀疑他的园寝是不是也是乾隆时才建好的~

不过说真的,可能因为老爷子只给孝懿写过诗吧,毕竟这里面还有一层表兄妹的关系呢~而且雍正整天辩驳,试问朕所宠何人,自然也得避嫌一下子~

只不过真的有点矫情~~~不过顺治不也这样,四阿哥死也说自己不伤心~~雍正最起码还承认自己伤心,只不过能够即时摆脱~~

toutou:

《清西陵纵横》里好像又怀王园寝的规制,没有弘时的标准高,因为他毕竟是幼殇,老爷子定的规矩,未成年的皇子不能大兴土木嘛。

一看他那个试问朕所宠何人?”我就觉得特搞笑,婆妈本性尽显无遗,你看历代帝王有就这个问题和臣下展开讨论的么?何况还是针对曾静这种人的指控。

洗桐女史:

这书偶没有,我和竹子妹妹正好相反,我淘陵寝的书运气特别的不好,每次都买不到,而竹子妹妹则是起居注,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就这么失之交臂了,所以竹子妹妹说我和活着的某人有缘,她和死了的某人有缘~汗~

另~看大义这段,我也觉得特别搞笑,我发现某人的性子还真不是吃亏的性子,什么都要较个黑白,不过偶就喜欢他这点~~

还有,我这个人有点爱屋及乌,我想若没有弘时,只怕我是会喜欢齐妃的,但我现在却对年妃和谦嫔比较情有独钟,特别是对年妃的感情更深一些,呵呵,还不是因为她生了一个福慧~

司徒凌月:

有一个问题,十三和雍正的关系众所周知,那现在十三让兆佳氏朝贺年妃,传出去会不会让那些官员会错意呀?官场上都是很注意来自高层的风吹草动的,何况这么个敏感时期,本来官员们对处置年糕就有顾虑,现在十三这么做,就不怕有错误导向么?

洗桐女史:

我是觉得吧,户部率先题参,这已经是十三所表的态了,而后宫的事情,谁会那么关注呢,况且年妃又是一个朝不保夕,快要死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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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tou

这两天出去玩儿了,没带电脑,只好先手写着,写到还差最后一章,回来了。

真想不出最后一章应该怎么写,我想让十三会一会临死前的年糕,但又不知道他们会在怎样的场合下见面,也不知道双方会是怎样的态度,要是真高的居高临下的,好像也有点儿无趣~

洗桐女史:

这么快就完了啊……希望悠悠写长篇~

前几天看书,看到皇帝宽免金南瑛,说什么金南瑛曾在会考府做事,怡亲王保举过他,今年羹尧参奏,必定不实,于是就宽免了金~感觉这事皇帝做的有点不太HD,这不等于把十三和年羹尧的对立,挑明了么?

那个……我也希望他俩见面~倘若年羹尧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那么绝望之中或许会拿十三来发泄……你可以把年糕对他的不满写写啊~嘿嘿嘿嘿嘿~~让可怜的年糕临终前痛痛快快地做把心中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只不过最好不要像王朝那样,年糕把雍正赏给他的念珠拿出来,说什么,替我把它交给皇上什么的~那样我会吐血的~

toutou:

有看我更新的吗?最后还是让四四守在年mm身边了吧,全应桐桐之邀哟^_^

洗桐女史:

一下子更新了好多啊,本来应当觉得兴奋的,可是居然一下子就写到年妃病危了。

六品的太医……555~怎么偶们家贵妃那么可怜啊?

不过还好,没把偶们年MM写得不通情理,可是她越是通情达理,我就越觉得心疼~至于某人,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感觉他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希望年妹妹离开人世的,连太医都不给预备好了~他是希望所有人都解脱啊。年羹尧一死,他如何面对年妃呢?

野史上说,年妃雍正二年省亲,看到年羹尧的跋扈不法,向雍正揭发的,可我总觉得不太可能。

司徒凌月:

难得,雍正竟情深至此,不过是不是有点晚了,这就是天家啊,为什么总要等到这种时候才能稍稍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情呢?对于年妃,很难说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以前看过一篇小说,是写有人在海上遭遇了漩涡被卷了进去,在漩涡里看周围,巨大的水墙,宛如一道透明的屏障,时而迸起的浪花飞珠碎玉一般,那是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美。突然感觉年妃就是如此,她得到专宠,或者说得到了皇帝的真情,她是后宫瞩目的焦点,是人们艳羡甚至妒嫉的对象。应该说作为一个古代的女子,作为一个封建皇帝的妃子,她是幸运的,但她得到的这一切却好像是那人在漩涡中看到的美景一样,她拥有了常人所不曾拥有的,代价却是在一步步走向毁灭。这桩婚姻之初或多或少有着政治因素,她因年糕而得殊荣,也因年糕而痛苦,一损俱损,以荣俱荣,在年糕享受着西北王的待遇时,是否想过妹妹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呢?年妃太敏感,这样的人,即使雍正没有心存顾及疏远她,她也一样会一病不起的,她就像黛玉一样,她的性子就注定了她红颜薄命的命运。

呵呵,一时激动,就多说了几句。

顺便说一句,十三好强阿,老虎终于发威了。那个什么苏培盛,十三轻飘飘一句话,他一个搞不好就要去守陵,这样的人也能和弘历分庭抗礼?还是说他是雍正后来惯出来的?雍正不是最不待见太监骄横跋扈么?怎么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个角色?

洗桐女史:

看人家十三和兆佳氏多幸福啊,不过幸亏十三没有做皇帝,十三和他小舅子关柱也不和,要是他当了皇帝~那么大家说不定就要把兆佳氏带入年妃的角色了,嘿嘿嘿嘿~

心里难受,让我过过嘴瘾吧~

toutou

桐不同情四啊,我写完了倒是好同情他呢。爱不能爱得真切,恨不能恨的刻骨。他守着年妃的同时还要想着怎么处置年羹尧,何等的痛苦矛盾啊。我感觉他确实也希望年妃早死,这样大家就都不用紧张了。

另,偶们十三是不是好强啊。多疼他四哥啊,严谨老练外加气定神闲,心思周密还有点儿颐指气使,喜欢耶!

洗桐女史:

偶能不同情么,不过还是埋怨他不好好爱惜年MM多一点~

偶觉得某人实在有点心累……5555~~

toutou

为君难啊,不承担这些,他凭什么当皇帝啊。只不过赶上了可怜的年mm,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洗桐女史:

一天一夜了,朕……算是对得起她么?”

看这句,偶真的特别的难受~555

唉,其实年羹尧罪不至死的,他还傻傻的问皇上难道要杀我么?

悠悠,你写结局吧~估计结局一定更虐~

toutou

写四在年妃清醒的时候不见她,一是为了避嫌,二也是无法面对,那边儿给年羹尧议着罪,这边看着期期艾艾的年妃,他又能说什么呢?所以也就只好弥留之际看一看,免得双方为难。

你说年妃看到兆佳氏去看她,会知道这也是四的愿望么?

结局。。。我真素想不出来耶,在海滩上溜达着找灵感,也没找到

洗桐女史:

那个……你创造的人物耶,怎么问我?

唉,偶家小福慧知道母亲死了,该是个什么样子啊~~作孽啊!!

toutou

因为我也不知道的说。

人活百年总有一死地。

洗桐女史:

昨天在群里,梵天她们还说你把我四、十三还有年妃的心理很准呢……汗,偶无语默认~因为我心中也觉得雍正可能希望年妹妹早一点解脱,不过不敢承认罢了。

还有,我怎么感觉悠悠写这篇小说,是在给某人推卸责任涅~嘿嘿~

toutou

有么?我有这么好心么?谢谢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么善良。我写偶们十三是不是有点儿太那个了,就是有点儿不择手段,虽说是为了维护小四吧,可也太现实残酷了点儿。不过你看我列的史料,好像十三和年糕的前几轮pk,确实有点儿成心卡着人家的意思。年糕毕竟是在前方浴血奋战,老为了点儿钱粮的事难为人家,好像是不太好。

洗桐女史:

……看了你的小说,我是觉得年羹尧真的罪不至死,有点同情他,你倒不?

我看高翔的书,说年希尧为了自保也揭露他老哥了呢,真是墙倒众人推。说乾隆一继位就惩治年希尧,就是因此而瞧不起他的为人。

皓月清风:

toutou够狠,年妃之死一节小四竟寡情薄幸至此,很让我有些看他不起,原来一直找理由为他的虚伪、寡恩开脱,现在不承认都不行了。

处置年羹尧,局面基本在小四的掌控中,不过是臣下点炮点的慢了点儿,远没到马嵬坡前六军不发的险境,小四不但眼看着宛转娥眉马前死”——“未及留心以致耽延是他自己承认的,竟还盼着她速死!若真有爱,对年妃好一点也误不了他朝堂上的事——反正她命不久矣,这会儿他那赏罚分明、不管不顾的劲儿哪去了?他怎么不说朕就是这样皇帝,就是这样汉子了?亏他还好意思提什么相濡以沫!他那十二个时辰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想来年妃也是明白的,早早把未了之事托付了十三福晋。

结论:toutou是粽子。

洗桐女史:

偶看这段郁闷了半天,狠狠的骂了某人N遍,后来梵天和一一安慰偶说,你看断发皇后死,乾隆得知消息后,不还是照常打猎么,你家小四那样,证明心里面还是有年妃的,5555

对了,姐姐,粽子在此处作何解?是不是说悠悠无间啊~好像有这么一个笑话的~

还有,偶最近YY过度,遭报应涅,电脑的电池被我搞坏了,现在只能用交流电,可怜的偶啊~我才发现~难怪最近电脑常常罢工的说~

toutou

终于写完,大家看着骂偶吧,把十三写得那么现实机谋,年妃写的那么可怜凄凉,四四写的那么政治寡情,算了算了,不说了,偶的文肯定要被hc姐姐妹妹们骂惨了,太摧毁形象了吧。再问一下,什么叫粽子呀?

洗桐女史:

汗~偶是觉得有一部分人会赞不绝口,还有一部分人等着追杀你呢~^_^

而且你文中典故很多,估计有些人看了会头疼的~

我是觉得写的很好,有些地方张弛之间把握的特别好,让人拍案叫绝,只是年MM 的死……偶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某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的呢~而且你写的太有真实感了,所以更让我郁闷~

还有,雍正要学朱元璋,我寒~

不过这最后几章,悠悠可真是把摧王发挥到极致了,以年家老小一家姓名相逼,实在是有失厚道,而我总觉得十三把年妃的死说出来,也不是无心说漏的,他是故意断了年的念想~

至于年羹尧和延信等人,雍正还说年活着的时候曾经让他们对质来着,但是说的什么,还真不清楚,很好奇啊~

那个……虽然最后一章,十三不是很HD,但是他发脾气的样子倒真的很MAN~喜欢~谁让我喜欢自虐虐人呢~

不知道这段悠悠怎么想的呢?

还有,你笔下的年糕让我喜欢,那个……谁让你事先不把年糕之也写出来呢,这里只让人看到了一个可怜的年羹尧~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理直气壮,一肚子委屈的年羹尧~

toutou

难道只要一催王,年糕就成好人了?看来他们俩关系还真是互不相容了。

十三透露年妃之死,当然不是无意的。先让年糕放马过来,发泄两句,然后步步诘责,令其理屈词穷,在作无意状透露年妃死讯,令其彻底崩溃。这时候年妃可是年糕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写完了倒是挺同情十三么,其实他做得这么决绝且不露痕迹,还不都是为了贯彻小四的指示么,这并不是他的意见呐。现在能理解小四为什么宠他成这样,真的是费尽心机,还尽量不漏出皇帝的真实意图,难呐。

另,我一直觉得雍正心里挺佩服朱元璋的,也在潜意识里有点儿学他

洗桐女史:

不是成好人了~只是成了可怜人了~不过通过你的文也许有人会喜欢年糕也说不定哦,嘿嘿,无间的粽子……

我是觉得你的文中的十三的心机真的很深,但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一点痕迹来,再庆幸,幸亏他不是雍正的敌人,而是他的同盟好兄弟,否则,我是觉得雍正绝对玩不过你家十三~

那个,本来想等你写完了,就把这篇文转去胤祥吧~但我看完结局,还真怕会有人追杀你……你这篇文可真是彻底颠覆了那些清宫文中十三某人跟班的形象了,只怕一些小MM,一时之间还真接受不了呢~

不过,我估计喜欢雍正的人,一定很喜欢这个十三,因为很MAN啊!!而且我就比较喜欢看雍正骂人的神情,太爽了!所以看13这样也喜欢~汗~我承认,我BT

toutou

你知道我自从看了那个什么杨公道的文章之后就受刺激了,以前的印象又有点儿变了,所以一不小心就写成这样了。

千万别到处转啊,要不我还得雇俩保镖。

能把十三这种人拢在袖中,说明小四真不是一般的有魅力啊,起码有毛主席的魅力。

洗桐女史:

那个……倘若你以杨公道的铁汉说写允禩允禟案~那个偶是不介意的~咳咳

toutou

偶介意,这是永不许外传的秘密哟^_^

洗桐女史:

好人要做到底么,你已经摧了一次了,不在乎再摧一次吧~

我还眼巴巴的看着悠悠你再给我家某人来点福利呢~不过没有福利也不要紧~我是觉得悠悠可能有点YY上瘾了,写这个的时候脑子里一定在浮现出不少画面吧,是不是有种感觉,觉得历史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

哈哈~期待悠悠再写一篇~

皓月清风:

哈哈,我就喜欢看小四挨骂的神情,尤其想看洗桐骂他!

唉!看来粽子一词的普及度不够啊。

至于十三嘛,不但得耍手段还得是高段,否则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哪个字都办不到。

洗桐女史:

汗~偶常和竹子MM私聊的时候骂他~

话说当初悠悠挖掘出某人想要抢敌人粮草的史料,偶们可就把这当成一个经典的段子,没事就要拿出来调侃调侃某人~

皓月清风:

准确地说,是想看你数落他,哈哈

洗桐女史:

那个……近期一定满足你的要求~不过……好像快到雍正的忌日了,我这两天可不好说落他~因为这几年,某人忌日前,我基本上都处于出墙状态的,就今年比较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让我有出墙的欲望~

皓月清风:

离小四的忌日还有些日子呢。若按农历算,今年是闰七月,还早着呢。

toutou

这个这个,杨公道同学的那个可是原则性问题,搞不好就yy成当代曾静了。桐桐不能为了给四洗刷恶名,就这么牺牲偶们十三啊。

皓月姐姐就是这么理解忠敬诚直勤慎廉明的呀,看来我跟你已经很接近了~5555~你说我这么点儿小孩儿,思想怎么这么复杂呀

洗桐女史:

悠悠说真的,看你的东西,真的看不出你才19呢~汗~看桐桐的文字,估计也就停留在十二三岁吧~

那个……偶现在已经感觉罪孽深重,快成现代版曾静了~

皓月清风:

嘿嘿,toutou,不复杂不复杂,要不说你得了真传呢。这八个字字面上是价值观,内里隐含着方法论,还真不是等闲玩得转的,小四不就赞过十三手段圆滑么(大意)。

toutou

难道我已经老了?其实我长得很年轻的,偶们楼每换一个开电梯阿姨,都问我:你初几啦?我晕~

偶可喜欢桐桐的文字呢,很痛快,很一针见血的感觉。

你要是曾静,那我就当张熙好了^_^

小四说十三最大的特点是性情和平,临事通达,这考语吧,貌似确实有点圆滑的意思

洗桐女史:

能让人一望即透,就落了下乘啊~

十三同学,做事其实是很有手段的,而他却不为雍正所疑,这火候得掌握的恰到好处,所以世间没有第二个怡贤亲王啊,13死后,17虽然也受宠,但是他给皇帝的帮助远远不及13的,两个人虽然过了磨合期,但还是不默契啊

还有张熙比起曾静,还算有风骨,而曾静……悠悠你可真会选~

御园修竹:

toutou...你这就结文啦。。。我还没霸王够呢。。。偶超喜欢MM写年MM挂的那里呢,为虾米大家看了觉得某人寡恩了呢?我倒是觉得是某人伤痛到麻木的跌跌撞撞的状态俄。。。

咔咔,十三vs老婆,十三vs老兄,十三vs年糕。。。配合这那幅画像凌厉深邃的眼神。。挥之不去的十三啊。。。现在满脑子都是十三的音容笑貌了。。。赶紧去阳台遥拜一下toutouMM,然后赶紧遥拜一下雍和宫。。。

骤然发现霸王的一大坏处就是不能及时跟进八卦讨论鸟。。。泪。。

司徒凌月:

看来昨晚坛子里很热闹啊,偶没赶上,亏了亏了。

悠悠完结了,先庆祝一下,呵呵,就是觉得有些不过瘾,想看到更多的十三。不知怎么搞得,我现在对那些穿越文中的大男孩十三已经有些接受不了了,还是想看悠悠写的这种智慧贤王型的十三,更真实些。虽然到最后十三不是很厚道,但我理解他,也支持他,喜欢一个人嘛,就要连缺点不足一并喜欢起来,讨厌一个人的话(比如年糕)我就讨厌他到骨子里,我不觉得他多可怜,一切都是自找的,怪得了谁?

十三简直是完美呀,整个一清朝周恩来,呵呵,我崇拜周总理,从小就是,现在又有一个十三,或许我喜欢的男人就是这个类型的。好郁闷,难怪我到现在还没有遭遇感情,就是他们影响了我的择偶标准,搞得我看学校的男生没一个看得入眼的……不好意思,跑题跑题……

继续说十三,我觉得他要让皇帝倚重他,就要显示出自己的才华;要让下属听命,就要有威望;要更好的做事,就得有权力。可是同时,要避免皇帝猜忌,传统的做法是敛其锋芒,这又和前面的要求矛盾,十三是怎么把他们统一起来的呢?既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被授予了无上的权利,同时还让皇帝看到了他的才华,他的手段,而且面对雍正这样一个因为处境困难而难免更善猜忌的皇帝,十三获得天子第一信臣的地位就更难得了。想想看吧,王府前每日都会有操着各种口音的人来来往往,怡邸出身的官员比比皆是,监管着国家多项工作,甚至传出皇帝怡王之间没有秘密的话,这都是遭忌的,可是他却能够历经八年宠眷不衰,生荣死哀,并在死后仍被乃兄记挂。皇帝知道他颇有心机,手腕圆滑却完全看成优点,能让皇帝如此信任不加猜忌简直是一门艺术。在现代谁要能达到这种境地,呵呵,前途必定无量。

梦吟:

悠悠姐姐19?我也19!!!1987 1 17.你呢悠悠姐姐?? 

作为一个局外人看这篇文,一来是觉得真实可信,能看出扎实的历史功底.

二来是让我还是不怎么喜欢雍正和十三爷.觉得好薄情啊.可怜的年妃啊,兄长之事与她何干?还有临死的时候雍正……

反正想到福临,就喜欢不起来雍正啦。

三来,以前看《雍正王朝》的时候,就很同情年羹尧,觉得雍正是卸磨杀驴,不过我知道那是感性的,不合历史。

但是貌似看《天家》,还是有这样的感觉。

偶一定会被TF的,飘走~不过问一下,霸王是什么意思?

toutou

哈哈,我比你大两天,看来叫姐姐是叫对了。

霸王就是竹子姐姐这样看了不加评的孩子们

梦吟mm作为中立者看了不喜欢里边人物,是因为mm单纯善良,追求完美呀,就像行痴和端敬那样,谁没有向往纯粹爱情的年华呢?卸磨杀驴,也不是感性的,确实有着一层的原因,要不打着仗他怎么不杀呀,皇帝在道德上总是有让人鄙视的成分的,包括偶们十三,有时候很不厚道。其实说他们薄情,是对于某些方面来说的,一个人把感情倾注在一个点上,其他地方就会淡漠一些,或者说被理智遮蔽的多一些,这是由不同的性格、地位、处境等等所决定的,不好一概而论。

谢谢mm看我的文,写的一算不上文词锦绣,二算不上匠心独具,三算不上情意绵长,只是喜欢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点儿很浅薄的感觉,就像桐桐说的,使脑子里的画面。我可不敢说我觉得历史就是这样的,但可以说我心里的他们或许与此有些相近

梦吟:

感动悠悠姐姐这么理解我,其实是啊,每个人都有缺点嘛,身为皇帝,也有很多局限和身不由己。

我们后世之人,只能窥视一二了吧。

洗桐女史:

汗,我知道竹子为虾米霸王了,稍微来的晚一点,话就都被别人抢着说了,想插嘴都插不进来~罪过涅,发现我是始作俑者~

还有,看来效果比预期的好,悠悠不用雇保镖喽~~

我是真的喜欢看十三发火的样子,悠悠虾米时候写个断章什么的,哪怕是虐某人也行啊,哈哈哈哈~~

toutou

这个这个,还是桐姐姐最支持我了,你不是说从来没这么耐心一章一章的看评清宫文么,看来我这个待遇真的是不错

其实偶们十三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温和的嘛,发火也只是偶尔的,只不过......都被悠悠看到了,呵呵。

桐桐,你什么时候给偶们写个雍正八年吧,好想看那一年的场景复原涅。

另,虾米叫断章啊?

御园修竹:

我是一直都特别讨厌年糕,从老早老早看那本说某人兔死狗烹的书开始就从来讨厌那只狗。。。汗。。把他比作狗不合适,但是就是讨厌年糕。只是toutou文里那句贵妃她殁了?我才稍微对他动了动恻隐之心,不过转瞬即逝。。。而后来十三说哦,你现在是什么都不能知道,就让人觉得此前发达的年糕的信息网遮天蔽日。。自作孽,不可活啊!

toutou

我也不喜欢年糕,他对小四的名声影响太不好了。不到落了一个杀功臣,还为篡位说做了一个旁证,可他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真是太糟糕了

御园修竹:

可怜偶们四,开始推心置腹的都是这种人。。。小声说一句,我最讨厌的类型就是年糕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尽管张廷玉那样让我觉得超做作,但至少他是小心谨慎的,也不明着炫耀自己有多得势,我宁可接受这种类型的人在某人身边和远方多一点。

还是十三好啊~懂得什么时候该收敛,什么时候放开来和某人调侃,什么时候毫不客气地指出某人的失度~不过雍正一朝那么多人,也就十三的身份能够这样咯~

洗桐女史:

那个梦回连载的时候,我是在网上基本上都看完的了,步步则是买的纸书看完的,此外就是《四儿曲》~其实最初最吸引我的是fuchen的《真命天子》,当时我是在鸿飞天下,一个帖子一个帖子搜索看的,其中写四拔出木桩,发现短小不合格那段,写的真有感觉。可是现在偶家老公”fuchen工作了,感觉后面写的太仓促了,特别是偶家年妹妹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看着特有奇幻色彩,所以偶就想先放一放,等过阵子再去看~

《真命天子》和《四儿曲》我都写过长评的,其他的文章要么看霸王文,要么就留一两次言。怎么说呢,我看文打分,还真是不太喜欢只说写的好这类无关痛痒的话,倘若没有想说的话,宁可不留也不刻意的灌水~

所谓断章,就是写一个小小的片断啊~~呵呵呵呵~唐门的猪精精当初写了很多关于王朝的断章,可真抻人啊~不过有的看,总比没有强啊~

还有……我以前一点都不同情年糕的,现在我还是真的很同情他呢~~而且最近整天抱着《清史编年》看,真的觉得某人做的有些过分了……

toutou

爸爸说军训回来送我个礼物,原来是给我的《天家》作了眉批,好感谢、好激动哦,可惜他太忙了,没有写完,不过就写的部分来说,我已经觉得相当有共鸣了。传上来大家看看,顺便夸耀一下我老爸的悟性,我也就是三言两语跟他说过四和十三的一些事,没想到我老爸的看法基本已经是我和桐的共同体了,佩服佩服。可惜他古文功底不佳,要不然这种实践经验丰富的同志,一定是我们坛子发展的重点对象。

关于四和王爷,我平常有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常向老爸讨教,每次都有脱俗的惊人解答呢。再赞一个!

洗桐女史:

赞一个,难怪悠悠小小年纪文笔就那么老道,原来这是家学渊源啊~

特别喜欢四哥凭着超敏的天赋那一段评注,真的是精彩之至,对于四和十三的心态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还有关于彭大将军之比也让我深有同感~眼前有着年羹尧这个现行犯,十三又怎么能不以其为前车之鉴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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