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权子录入整理]华侨出版社版《雍正御批》上之田文镜奏折
雍正御批——读出一个真实的雍正[上] 一、诫勉官吏 ——不要被人愚了 操守乃为官之本，本立诸道自生。 ——雍正御批 为大臣者当以国家内外一体视为己任，才不负大臣二字。若但以区区一身一任为计，在内者不知体外，在外者不知顾内，文武不相关切，上下不知爱恤，甚至于将邻省视为膜外，同寅观如陌路，满汉分为两途，兵民作成二事，岂大臣大人之居心也。 ——雍正御批 12、令贪夫廉、懦夫立也 奏折摘要： 河南巡抚田文镜
奏未见谕旨不知谢济世纠参何事容见旨后遵
即缮疏呈览折雍正四年十二月十八日
臣实未见谕旨。既无部文行知至于豫省提塘臣曾经戒饬不许在京探听事情，亦不许混行抄报，所以至今尚无一字见闻。即平日京报中所抄之事，臣亦不敢冒昧轻言。今蒙皇上天恩，不但不因谢济世纠参治臣之罪，并谕内阁遵旨寄闻。……不知谢济世参臣是何款迹。 御批： 你自然得晓得，科抄到时，将本稿先折奏来，大费朕心矣。朕非施私恩与你一人，原欲天下臣工知朕待大臣之心，而亦令贪夫廉，懦夫立也。此一事朕甚庆幸，好机会。亦难得参你这样巡抚；所以理直气壮，此皆天地神明默佑之所致也，有何可讲。向后全在你定千古论我君臣二人之是非也，岂止十目十手之指视而已也。傅敏奏折交回，闲发来你看。他又有谢罪奏折，已批回本人去矣，缴还时再发来你看。 题解： “模范巡抚”田文镜是雍正亲手树起来的一面旗帜，但却屡屡遭到大员们的参劾。御史谢济世参他的文告送到田文镜手上时，田并不知参的内容是什么，故上折说“至今尚无一字见闻”。雍正态度明朗，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我对你加恩，并不是要给你一个人网开一面，特别回护，而是让所有大臣吏员知道我对待臣子的态度：“令贪夫廉，懦夫立。”有人参劾你这样的巡抚，不仅谢济世，还有傅敏。不过你好好做你的，岂怕十目所视，十指所指哉！ 二、澄清吏治 ——此一两个糟钱值得么 朕在藩邸四十余年，凡臣下结党怀奸，夤缘请托、欺罔蒙蔽、阳奉阴违、假公济私之习，皆深知灼见，可以屈指而数者。 ——雍正御批 为整顿吏治，雍正大批撤换官吏，不分满汉文武，上自督抚藩臬将军，下至道府州县参游，一律清查。 即使对王公贵族也决不姑息迁就。 ——清史专家朱杰军 67、全赖尔等封疆大臣清明察吏 奏折摘要： 河南巡抚田文镜
奏请分发侯选州县学习题补以课吏治折雍正五年二月十八日
臣请将未经吏部截取、家居侯选之进士举人并捐纳州县、行文各省督抚查其选期尚在二三年之后者，准其给咨送部，按照省分掣签，照常引见。……查照各省州县之多寡酌量命往，照进士留京学习之例令其寓居省城，时常学习在省督抚司道衙门，同现任官一体进见，从旁观听。……从此学习才具优长者，督抚保题实授。学习未熟者，令其再学。不能学习者，题请致教。如此则不以民社为尝试，亦不致遗害于地方。 御批： 朕元年即想及此，难，使不得。人之本领伎俩超群者少，第一风习要紧，风俗一正，虽生疏未练之人亦不防，事情不过是情理。比不得旗人，那（哪）一个汉人科甲不系百姓。民生吏治已了然胸中，未有学养子而后嫁者，但不肯实心秉公忠耳。凡有必须明试以功而方可定，所以全赖尔等封疆大臣清明察吏，若言已选，少则数月，多则经年，未谙练，有害民生。至于学习之人，非署理令身体行，何由考其优劣，据空言岂可为准。遇有能为之小人，其为害亦然也。况督抚未必皆似你此心也，则此中纷扰百出，弊端丛生，不可言矣。即朕今日之用人之法，厚行一时之权，将来自然仍归圣祖铨用之道也。因吏治颓废，各各以因循安候年月相尚，朕不过暂鼓舞群吏之气概，令人人知向前，为官之道时，自另有道理。便朕擢用之人，应拔之于广众之才能几人，此亦朕出于无奈之举，非美善示远可行之良策也。所以吏兵二部一切条理，朕未改行一件，便尔等一切题奏，朕皆令声名非例者，朕有深意焉。 题解： 在这里雍正和田文镜产生了分歧：田文镜认为做官先培训再上岗；雍正则认为做官要紧的首先不是技术，而是人品，是“风习”。所以雍正一再强调“察吏”的重要：也宁可用一个傻乎乎而听皇上话的“好官”，而不用一个聪明得一塌糊涂的“奸官”。而有关人品“风习”的问题，当然不是到各级衙门“见习”能解决的。 三、用人识人 ——朕用人行政自有道理
天下惟以用人一政为本，其余皆枝叶事耳。 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矣。 用人一事，未有难于此者。 ——雍正御批 雍正把用人看作行政的第一件大事，根本重事。因此对用人的原则、方法倍加考究，也形成自己的风格和特点。 他不仅重视官员的可信程度，更重要的是它同他们的磁能结合在一块考虑。 ——史学家冯尔康
85、你若信得过自己，放心就是了 奏折摘要： 署河南巡抚田文镜
奏恪遵训诲相机料理火耗钱粮等事折雍正二年十一月初九日
只缘豫省各官因循玩愒相习成风，一切奉行事件不论限期迟速任催罔应，每至逾限尚多未结，臣只得设法严催，令其寓目惊心，依限完结，如有迟误即照例揭参，不敢姑容，然犹恐各属官虽知儆役仍疲玩，因将迟误书役饬解赴司，量加惩创，此足以取怨于官者一也。又各属地丁钱粮司中从不严催，遇有拨解京协各饷，限期迫急，即向各属转辗设法，甚将道库钱粮混挪凑数。……豫省自积玩之后，若不急为整顿，一洗旧习，不免更致贻误。 御批： 不过教你知道你主子为人居心真正明镜铁汉。越发小心勉力就是了。你若信得过自己，放心放心就是。金刚不能撼动朕私（丝）毫，妖怪不能惑朕一点。你自己若不是了，就是佛爷也救不下你来。勉为之，朕待你的恩，细细的想，全朕用你的脸要紧要紧。 （不行，某小权先笑下哈哈，继续） 题解： 田文镜有“酷吏”之名，办事从来不留情面，自然得罪人多，常言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要是到了大家众口一辞地骂他的时候，田文镜也不得不考虑考虑自己在雍正跟前的名誉问题。雍正的做法是给一颗定心丸：这要“你信得过自己”，我就信得过你。 88、此人是个好汉子 奏折摘要： 河南巡抚田文镜
奏报得雨日期折雍正三年四月十七日
据开封等八府暨郑许等七州并所属各州县俱各报称，于四月十二、十四等日得雨一二寸至三四寸不等。今于四月十七日巳时起至酉时大沛甘露，现今大雨尚犹未止。臣随登高远望，见密云四布雨泽普遍，臣复委员分路查勘，得雨盈尺，四野沾足，民心大悦，欢呼动地。此诚皇上亲赐祈祷，精诚上格之所致也。 御批： 实慰朕怀，同嘉，同嘉。闻得年羹尧正二月间有二十车东西自潼关来河南，不知送交与何处，莫非寄放于纪成斌处，或另有所为，可密密确访奏闻。再纪成斌虽系年羹尧之荐，朕看此人是个好汉子，未必昧君臣大义而为年羹尧犬马之人，不可逆诈，亦不可怀私怨。当密访其行止居心，秉公遂便奏闻，密之，密之。 题解： 年羹尧这时已经获罪，正加紧向各处转移财务。雍正听说年羹尧有二十车东西可能运到了河南纪成斌那里，责成田文镜去查，同时特别指示，纪成斌是个好汉子，一定要仔细查访，不要想当然地冤枉了他。 98、用人一事，未有难于此者 奏折摘要： 河南巡抚田文镜
奏复接奉圣旨恭缴朱批折雍正五年闰三月初六日
臣惟有凛遵圣训，清明察吏，以仰报皇上天恩于万一耳。 御批： 览。去留之道全赖卿等。如月选之官非实系老病之外，便明视其人之不可用，朕实不便即不用，一者恐人论朕以言貌用人，不然则拟朕为有所闻。二者，此辈非科甲铨选，即惠公捐助者，朕亦不敢因一时一己之目力而去之，又实不忍。以情理而论，皆属不通，无奈用来，赖卿以实据斟（甄）别也。非推怨与汝等，势之当然也。所以用人一事，未有难于此者。 题解： 雍正在这里大叹用人难的苦经：明明觉得这个人不行，或者因为怕自己一时看走了眼，或者因为怕别人说自己以一时印象为准，最后只好把矛盾推给地方，等这些人到地方任职时，再让地方大员考查一番，最终确定去留。“人事”从来复杂，皇上也有苦衷。 101、有何不可言之与君父也 奏折摘要： 河南总督田文镜
奏谢恩谕嘉勉并赏入上三旗折雍正五年九月十一日
钦奉上谕，田文镜自筒任巡抚以来，忠正为国，实心尽职，整肃官方，所属下僚，咸被化育，惩戒凶恶，抚恤善良，诚能尽教养之道，豫省吏治整饬众所悉知……将伊拨在上三旗，以示朕厚待贤能大臣之至意……臣伏读之下，不胜感激涕零。 御批： 具题谢。但此事朕甚怪你，君臣之间，凡有心事，当据实陈情乞恩。今春杨文乾在京，偶耳（尔）言及朕奖你公忠，朕不知加给他什么恩方好，他奏你就有此一件心事，朕方念及既可告知与朋友，有何不可言之与君父也。凡有私心不得已之事，不可如此畏而不言。 题解： 清朝满、蒙、汉都有八旗制度，原来是兵制，后来成了出身等级的标志。田文镜一直希望雍正能赐自己“上三旗”的出身，但又始终不明说，最后还是雍正从杨文乾那里听说之后，满足了田文镜的心愿。雍正怪田文镜的是：话可以告诉朋友，难道倒不能告诉我？虽然是责怪田文镜，但其实更显出一份特别的宠幸。 118、此人信不得 奏折摘要： 河东总督田文镜
奏复费金吾保荐原彰德府知府胡泰实在情弊折雍正八年四月十三日
臣查原任彰德府知府胡泰乃一柔奸之小人。
……臣当日但知费金吾怕参胡泰亏空，专为保举起见，未料内中有如许情弊。迨后臣察知前情，而唐纪亏空之钱、胡泰亏空之谷业已完足。臣因事属已往，费金吾又人尚明白老练，堪为国家效力，若以之题参未免可惜。臣是以中止。此臣徇庇之咎，实所难辞也。 御批： 朕知悉矣。费金吾诚何心也？前者伊复奏时，尚云卿因一时之怒参处，至今尚惜此人云云。大概伊料朕未必再问卿冀邀侥幸之举也，亦属可笑。朕言此人信不得，卿只是言其好，何如？然历练老成，亦不可掩其长也。试用看。 题解： 看人要一分为二，费金吾因与亏空案有关，被督抚题参。而田文镜因为费金吾办事老练，颇有能力，提出就此弃用未免可惜。雍正一面指出费金吾两面三刀的小人之态，一面也因为看重他的能力同意先试用看看。 四、律己戒己
——不怨天，不尤人，惟有自省自问而已
勉思解愠鼓虞琴，殿壁书悬大宝箴。
独览万几凭溽暑，难抛一寸是光阴。
丝纶日注临轩语，禾黍常期击壤吟。
恰好碧天新吐月，半轮为启戒盈心。 ——雍正《七律·夏日勤政殿观月新作》
虚窗帘卷曙光新，柳絮榆钱又暮春。
听政每忘花月好，对时惟望雨赐匀。
宵衣旰食非干誉，夕惕朝乾自体仁。
风纪分颁虽七度，民风深愧未能淳。 ——雍正《七律·暮春有感》 （允许我哭下，打这段正好音乐放雍正王朝的情伤，太悲伤了）
136、朕就是这样皇帝 奏折摘要： 河南巡抚田文镜
奏谢着部议叙买米微劳折雍正二年十二月十五日
买米一事，臣实愚昧无知，并不识如此料理方免贻误。此皆迭蒙圣恩多方教导，臣遂不揣具奏请易小麦。并非臣有一得之愚可以仰邀旷典。……何堪复蒙皇上因办理此事着吏部议叙，清夜环思，圣恩愈重，臣罪愈深矣。 御批： 朕就是这样汉子，就是这样秉性，就是这样皇帝。尔等大臣若不负朕，朕再不负尔等也。勉之。 （狂笑ing，实在是受不了了，手抖，哈哈……）
题解： 雍正二年十二月，雍正下令山东、河南买米运送江南。田文镜奏称江南人不爱吃米，请以米换麦运往，但雍正听了大臣张廷玉的意见，没有采纳田的意见。后来山东巡抚上折，与田的意见一样。雍正由此认为田办事尽心、张廷玉等有挟嫌报复之意，于是田上折感谢皇帝的明察。雍正的这篇御批，表示自己会实事求是地对待臣下，即“臣若不负朕，朕再不负你”。 五、体恤臣下 ——你的名字我喜欢
通过朱批，也可看到世宗对下属的关怀：臣工病痛，往往温谕慰问，或赐赠药物，或谴太医诊治，关慰备至。 ——史学家杨启樵 146、小人之流言何妨也 奏折摘要： 河南巡抚田文镜
奏复直隶总督李绂挟私造言情节折雍正四年五月十九日
雍正四年二月内，直隶督臣李绂从广西进京，路由豫省，忽造浮言。从此外厢纷纷传说，或言臣不容读书之人在豫省做官，或言臣欲将黄振国致死灭口。如此物论，不一而足，豫省如此，京师可知。 御批： 你为何如此尚气悬揣，李绂系邻省封疆大臣，何必牵连于内。外观不雅，照朕所改，另书进览。此事朕已洞悉原由，你一些不必系念，只要自己信得及（乃）可对天地神明，小人之流言何妨也，不必气量窄小了。 题解： 田文镜政令严苟，嫌科甲出身的官员办事不力，接连参劾罢免了三四位州县长官，其中包括知州黄振国。前往京城任直隶总督的李绂路经河南，得知此事，指责田不该苟待读书人，结果引起田的不满，上折告状。雍正批语让他“不必系念”，心放宽一点儿，只要自己行得正，不必怕“流言”。田文镜是雍正的心腹，后来，参劾田文镜的大臣，包括李绂，都纷纷获罪，或降职或免职。 149、君臣之间，有何不可言之隐 奏折摘要： 河东总督田文镜
奏请赏准次婿萨来随任藉以照应琐细并随事训励折雍正八年三月十七日
奏恳请将臣婿湖南湘潭县县丞崔（钅慧，这字我打不出来）掣回，在臣左右，以供书写……查催（钅慧）系臣妻所生长女之婿，尚有臣妾所生一女，臣前任吏部员外时，与原任吏部员外郎存柱同为部属，因将臣次女许字与存柱次子萨来为婚……欲得一骨肉相依、诚实堪信之人以相委托……仰恳圣慈俯将萨来赏准随臣任所一二载，臣可藉以照应琐细，并得随事训励，可造就成人，益知当差效力。 御批： 此事卿尚奏迟矣。君臣之间，如果视为元首股肱，有何不可言之隐？众凡存意见者，皆尊卑之情隔，认理未真耳。凡如此等披诚之祈恩，朕不但嘉览，而实乐从者。 萨来已命来矣，卿可留署中教导。但观其人甚庸碌不堪，况伊入朕虽未见其人，观其罪案累累，亦系不堪之人。为何选此一婿而与存柱结姻也？萨来乃一无用之少年，何必拘定一二载，只管留豫学习，如倘有增进时，再行奏闻。朕观萨来愚诈不明之人，可留心约束之，非可信托之才，似一无可取之流也。 题解： 田文镜上此折这一面，已六十八岁。真的是因老病需要人照顾，还是为了栽培女婿？雍正在批语中说：君臣之间，有何不可言之隐？也许是看出了田的心思。因此接着说田的二女婿萨来“庸碌不堪”，意思是不可造就。雍正不仅了解萨来是“一无用少年”，而且熟知其父存柱“也系不堪之人”，由此也可见雍正的勤奋、精细。 150、卿虽年近七旬，朕尚望卿得子 奏折摘要： 河东总督田文镜
奏谢恩赐养益丹方暨鹿角折雍正八年五月二十三日
雍正八年五月初二日，据臣赍折家人回豫恭捧皇上圣谕到臣。臣敬谨跪颂，……并跪接到养益丹方一纸、鹿角两对。……窃惟受恩知感，尚有感之可言，戴恩图报，尚有报之可望。至于臣之沾被高深，则虽百口不能鸣其感，抑且百世不能罄其报。 御批： 有人新进朕此一方，朕观之甚平和、通顺，服之似大有裨益。与卿高年人必有相宜处。可与医家商酌，若相宜方可服之，不可因朕赐之方而强用也。卿虽年近七旬，胗尚望卿得子。此进药人言此芳可以广嗣，屡经应验云云。方中鹿角不可用其自解者，恐卿处难觅其真角，特将鹿角两对一并赐来。卿可斟酌合用之。 题解： 田文镜上折感谢皇上赐给的滋补药方及鹿角，雍正在此折上的批语，体现了对年高体弱之大臣的一片爱护之情。 153、用完时可奏请朕再颁来 奏折摘要： 河东总督田文镜
奏谢恩赏既济宝丹折雍正十年十月初十日
仰蒙皇上膏方并赐，并赏臣既济宝丹。此丹前蒙恩赐，臣服食以来，微觉精神增益。今又蒙赏给，斯上方仙药，臣袛领之下，实欣幸过望。 御批： 既济丹乃有益无损之药，朕现今日日服用。此药总不属寒凉温热，亦非治病之方，惟培补元气，乃其专功。将用完时可奏请朕再颁来。 题解： 雍正不仅自己相信而且经常服用丹药，还赏给心腹大臣田文镜服用。田上折表示感谢，并说“臣服食以来，微觉精神增益”。实际效用怎样，不得而知，但“微觉”两字，看来效用有限。雍正正在兴头上，要田服用完后“再颁来”，倒也显出雍正的一片爱护臣下之心。 PS：某小权辛苦翻书一字一字地打到电脑里地！ 首说，偶不知道别的地方是否有，偶先把御批中田文镜的摘录出来了。再说貌似四爷给年希尧和岳钟琪的比较多，后说偶本来是找十三的，哎，谁让十三都不外任，上，没有地说。 终于打完的说，某小权累死了，多希望偶也是雍正的心腹啊，把老十三赐给我犒赏一下嘛。说实话，好感动哦，哎，以后发些李卫和张廷玉的吧，[上]就这么多了。 若是女史大大这有了，就麻烦您删了吧，不好意思地说。 （首发在王辉十三爷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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