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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桐女史 2006-02-04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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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初年的皇子教读  
罗丽达《清史研究》
1993年第2期(总第10期) 页93-94


    《清史研究》1992第三期刊载了杨珍的“雍正杀子辨析”一文。最近翻阅史籍,发现一些有关雍正初年皇子教育的细节,整理成文,以作为补充参考。
     雍正御极之初,首先一件事是为年纪稍长的三位皇子延请教师。根据张廷玉年谱记载:元年正月,奉特旨:“朱轼、张廷玉、徐元梦、嵇曾筠、着为诸皇子师傅。令钦天监选择吉日,进书房课读。”届期张廷玉等四人入书房,谒见皇三子、皇四子、皇五子。上遣内侍总管传谕曰:“皇子见师傅当礼拜。”廷玉等固辞不敢当,遂行揖礼。是日,赐肴馔饼果各一筵,茫锻文绮各九端,并笔墨彩笺之属。越日进见。上谕曰:皇子课读,事关重大。当教以立身行己,进德修业之要。若寻章摘句,记诵文辞,一翰林能为之,非所望于卿等者。“廷玉等拜受命。⑴
     然而新君即位,百政待举。张廷玉等人的职任变更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四月,顺天乡试,廷玉与朱轼特简任为主考官;七月,张任明史馆总裁官;八月,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又充日讲起居注官;九月,张廷玉与朱轼又充任会试正考官,张随授户部尚书。张廷玉自述:然内外趋走,宣召不时,实心力殚竭矣。”⑵而嵇曾筠正月受命课读皇子,二月放署河南巡抚,以后即长期在河南。徐元梦也数职在身。因此皇子的教育自然需要另外请人。
     根据王懋竑的儿子为他写的《先考王公府君行状》(以下简称《行状》)所记,雍正元年稍晚,王懋竑和他的扬州宝应同乡乔崇修,以及福建漳浦的蔡世远在荐举之下,“同膺特召”,入朝晋见。王懋竑康熙五十七年中进士,时已五十一岁。当年曾入畅春园引见,也许因为年纪的缘故,未曾被钦点翰林,回乡教书。雍正元年十月,王懋竑奉召北上,到京后待命十余日,觐见皇上,当即被授予翰林院编修,“着在三阿哥书房行走。”⑶蔡世远则“随侍皇四子、皇五子读书。”⑷二人都是专门侍读,不兼它职。而乔崇修则“既散,归教职。”⑸显然没有被皇上看中。可以看出,开始本来是让三位皇子一起课读,此时则将三阿哥与老四老五分别就师。雍正元年八月,皇上号称已经秘密建储。如果所称不诬的话,此时将三个儿子分别教习可谓有意的安排。
     王、蔡二公入廷教习,有道是“卯入酉出,敬谨奔走。平日所为家修廷献者,不敢不竭情尽慎。”因而得到廷臣们的“交口推许”。⑹二人得厚赏,妻子父母也得到敕封。
     王懋竑生性小心谨慎。《行状》有一段记载:先是,命书房中有未得福字者,令亲诣养心殿。适三阿哥奉差外出,府君不往书房,不得与赐,而蔡公独得之。次日,三阿哥言:“当请赐。”府君以小臣不敢,请商于桐城张公(张廷玉),深以为然。盖府君之小心衹慎如此。
     雍正给臣公赐福字是二年年初得事。此时皇上不仅与他的八弟允禩得矛盾正在激化,而且号称已秘密建储。谁能知道皇上让弘时此日出差是不是出于有意无意之间呢?看来张廷玉“深以为然”似乎也是略有所思,或者略有所悟吧。
     雍正二年,王、蔡二公曾作为钦点同考官参加恩科顺天府乡试。试毕,王即奔丧回乡。奉旨:“治丧毕即来京,不必俟三年满。”⑺年底,朱轼奉命到浙江查勘海塘。王懋竑乘便亲往拜见。朱轼催促他“来春进京,且致三阿哥惓惓属望之意。”⑻雍正三年三月,五十八岁的方苞丧假期满返回朝廷。因为王懋竑归丧未归,皇上请方苞为皇子司业,方苞“以老病力辞。”⑼这里需要说明的是,雍正与允禩的矛盾,根据《实录》记载,从雍正二年初就开始公开化了。而没有公开的冲突恐怕比这更早。⑽根据满文史料的记载,三阿哥在雍正即位之初就曾在内廷协助料理事务。⑾而八叔允禩是当时宫廷内部事务的总经理人。二人关系的密切可想而知。三阿哥对八叔允禩的勤劳辛苦自然更是耳闻目睹,如果三阿哥的确是因为同情八叔允禩而获罪的话,那么可以说,尽管雍正对允禩的刻意指责已经持续一年有余,但是直到方苞回朝,三阿哥似乎至少与他的父亲雍正皇帝尚未公开破裂。而“惓惓属望”四字,表达了三阿哥愤见不平又孤立无缘,殷切盼望业师早归的心情。
     拜见朱轼之后,王懋竑曾致书张廷玉、蔡世远和方苞,请求延期返京,然而显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而王懋竑的迟迟不愿返京可能与当时朝廷叠兴大狱以及新君的喜怒无常的风闻有关。雍正三年八月,据《行状》所记,王懋竑在朝廷的催促下,由其子王箴传“扶病舆送至京师,与诸公相见。”没有提到王到京后与三阿哥相见,更没有提到觐见皇上,只淘到王懋竑“养疴旅邸,不接一客。如是者半年。”可见当时情形已经很不妙了。在这半年期见,由方苞往来照应,大约也包括传递消息。雍正四年京察,张廷玉适为翰林院掌院。此时三阿哥弘时与皇父的矛盾已经称为公开对抗,王懋竑回馆课业已经无望。于是张廷玉便借机奏报王懋竑“耳聋老疾”,奉旨允许休致。自此王退居家乡课业,十六年后方去世。而蔡世远则侍读皇四子、皇五子。以至十年内廷,官至礼部侍郎。
     王懋竑《白田草堂存稿》收有王奉命侍读三阿哥后的谢恩折,以及为延期赴京给张廷玉、朱轼和蔡世远等人的信函。而蔡世远的问及中并未录有蔡的复函,王懋竑以及三阿哥两人姓名亦只字未见。方苞集中也未见与王懋竑有关的记载。大约也是为了少找麻烦,都钳口回避了。

⑴⑵张廷玉:《澄怀园主人自订年谱》,页1、页5。
⑶⑸⑹⑺⑻《先考王公府君行状》,载王懋竑《白田草堂存稿》卷末。
⑷蔡世远:《二希堂文集》,卷首,页22。
⑼孙惇元辑:《方望溪先生年谱》,页22b。
⑽参见允禩满文奏折,雍正元年九月二十日,元年十月二十一日等折朱批,在《宫中档雍正朝奏折》第28辑。
⑾见“吏部隆科多等奏为引见何顺折”,雍正元年四月十一日,在《宫中档雍正朝奏折》第28辑,第138页,弘时当时似乎在忙于引见官员。



洗桐女史 2006-02-04 18:16
是日,赐肴馔饼果各一筵,茫锻文绮各九端,并笔墨彩笺之属。

根据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雍正元年御笔赏赐簿》等知当时所赏何物:

“(雍正元年正月十九日)赏四位师傅:紫檀木笔筒三个,影子木笔筒一个,彩漆盒砚二方,紫檀木盒绿石砚一方,石盒砚一方,玻璃水盛四个,玛瑙笔架二件,宜兴笔架二件,黑红磨八锭。每人笔四枝。”

就在同一天,皇帝还赏赐了诸位皇子文房四宝,甚至连未及读书年龄的六十阿哥福惠也有所得。

八叔允禩是当时宫廷内部事务的总经理人。

允禩不过徒具虚衔罢了,当时宫廷内部事务的总经理人是怡亲王允祥,而非允禩吧。



清宛紫玉 2006-02-04 21:31


可以看出,开始本来是让三位皇子一起课读,此时则将三阿哥与老四老五分别就师。雍正元年八月,皇上号称已经秘密建储。如果所称不诬的话,此时将三个儿子分别教习可谓有意的安排。

此时大概弘时胳膊已向外拐请老师太迟了


洗桐女史 2006-09-12 15:56

toutou:

廉亲王管工部,理藩院,没管过宫廷内部事物,当时管内务府的应该是十六,十三管皇子事物,不过“宫中府中,事无巨细,一以咨王”,宫里的是十三也插手很深的说。弘时好象轮不上和八共事。要是有关系也应该是雍正即位以前吧。


水荷 2007-03-06 13:59

老康对皇子读书方面是不是抓的比较紧啊?

是不是因为小4没有教育好,所以接下来一代不如一代。

优秀虽然有争夺的麻烦,不过有竞争进步相对快点的说。


洗桐女史 2007-09-13 15:39

皇子元年拜师很奇怪,雍正上谕明明说是给三个小阿哥做老师,弘时二十多岁的人了还算小么?

张廷玉年谱说提到谒见弘时,而元年御笔赏赐薄拜师的那天弘时、弘历、弘昼、福惠都有被赏赐文房用具,可见福惠也在此。

这我就有些糊涂了。奇怪~


璿景 2007-09-13 16:11
那会不会原先说的三个小阿哥,就是指弘历、弘昼以及福惠(奶娃娃启蒙?)呢?处于某人记忆盲角的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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