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内容是我根据文渊阁四库《上谕八旗》中的一段为底本,自己断句制成的简体版。多数都是大家知道的信息,但ms论坛上已有的帖子都不是很全,而且也有少量是我原来没见过的。我贴出来,供大家参考之用。
雍正四年二月初五日,允祉、允祺、允佑、奏称:臣等窃见马齐、鄂伦岱二人参奏允禩等备极不孝不义,以致皇考愤怒,潜结党与扰乱国家等事,其折内尚多未尽之处系皇考面谕臣兄弟等之谕旨,马齐、鄂伦岱等何由得闻,谨将臣等所奉皇考谕旨逐一恭录,缮折具奏。
从前拘禁二阿哥时,皇考召众阿哥入乾清宫谕曰:二阿哥为染疯疾,诸事不能辨别是非,分析善恶。朕念祖宗基业付托之重,以天下万民之故,将二阿哥拘禁。其将二阿哥之事如何措置之处,悉由朕独断,谁敢多言。春秋大义,臣子无将,将则必诛。当拘禁二阿哥时,大阿哥奏云:二阿哥行止卑污大失人心,山东相面人张明德曾相八阿哥后必大贵,二阿哥所行如此暴虐,闻者皆欲诛之,今果欲诛二阿哥不必出自皇父之手。朕闻之殊觉惊异,因密止大阿哥之谋。伊本系一暴悍愚昧不明大义之人,若果同八阿哥聚集贼徒谋害二阿哥,彼时岂暇计及于朕躬有碍否耶?此皆不明大义不守君臣定分之人,实国家之乱臣贼子,天理国法断皆不容宽宥者也。
再,审明相面人张明德具奏后,将允禩拿交议政大臣审讯时,皇考御乾清门谕众阿哥及大臣侍卫等曰:八阿哥自幼赋性阴险,存心僭越,其纠合党妄行作乱者有故。伊乳母之夫雅齐布之叔厩长吴达礼以笔帖式分例与御史永泰同出关差,因永泰给伊银少,雅齐布诉之八阿哥。八阿哥觅衅将永泰痛打。经朕闻知,将雅齐布赏给公主,伊因此成仇,渐至怨及朕躬。各处沽取名誉潜结党与,苏努、马齐等俱入其党。观此可知苏努、马齐自其祖父相继以来即为不忠。苏努之祖即阿尔哈图土门贝勒也,在太祖时因获大罪被诛。马齐之祖原在蓝旗贝勒属下,因蓝旗贝勒获罪移置于上三旗。伊等俱欲为祖报仇,故如此结党败坏国家。至允禩之妻乃安郡王之女所出,京喜、吴尔占等身为母舅,乃并不教以善事,听令允禩肆行恶乱。即允禩亦甚受制于其妻也。今众阿哥等惟当念朕为君父,朕如何降旨,尔等即如何遵行,方为臣子之所当然。尔等若不如此存心,日后朕躬考终,必至将朕躬置于乾清宫,而尔等束甲相争耳。
再允禩母妃病笃时,遗允禩之言曰:尔皇父以我出自微贱,常指我以责汝,我惟愿我身何以得死,我在一日为汝一日之累。因而不肯服药。允禩亦不尽心医治。及伊母妃殁后百有余日,尚令二人扶曵。惟务沽取孝名,欲掩盖其不尽心医治伊母妃之罪。诸事违例而行,而依附于伊之允禟允礻我、允禵等每日竟如奉事君上,虔加顶戴,将满洲不可行之礼仪辄敢举行。
再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皇考谕众阿哥等曰:朕驻跸腰亭之次日,八阿哥以将毙之鹰二架遣亲随人一名、太监一名,进献请安,称伊在汤泉等候进京。并不请旨,行止自由,藐视朕躬。朕因愤怒心悸几至不测。允禩乃辛者库贱妇所出,自幼心高阴险,自相面人谓伊有人君之福,遂大背臣道,欲觅人戕害皇太子,与大阿哥聚集贼徒之处举国皆知。伊谋害二阿哥岂暇计及有碍于朕躬否耶?朕前患病时诸大臣复保奏八阿哥,朕不得已将不可释放之允礽放出。五年之内极其郁闷。允禩仍冀遂其初志,与乱臣贼子等锢结,诸处不肯行走,逞其奸险。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朕深悉其情状,原系不孝不义之人。即唤伊所遣二人至帐殿下,令众环视,将朕所知伊之党指问夹讯,俱已确实供出。朕与允禩父子之恩绝矣。允禩果有为君之福与德,日后必有行同狗彘之阿哥,顾念妻子欲受其恩,为之兴兵构难逼令逊位而立允禩者,朕亦惟有含笑而殁已耳。朕深为愤怒,故特谕尔等,此人以不得立为皇太子,实有欲寝皮食肉之念也。伊之党与亦皆如此。此人较二阿哥更甚百倍。二阿哥狂悖屡失人心,伊则务收人心,即此可见其不孝不义也。此朱批谕旨现今收贮。
再,本月二十七日,以允禩之事,奉有谕旨,因具本覆奏。
奉朱批谕旨曰:朕将雅齐布夫妻充发,乃潜留在京,因特遣章京将伊等正法。此事与二阿哥释放应正法之德麟相似,岂非藐视朕躬以为无能,谓谁敢将伊摇动而为此举乎?不知伊有何屈抑之处。总之伊等党与甚恶,伊之奸险甚属可畏。即朕亦惧焉,不知何时必为雅齐布等报仇也。此朱批谕旨今亦收贮。
再,允禩获罪逐令回家之后,奉皇考谕旨:允禩居心甚属狂僭,毫不揣度妄自位置。当复废二阿哥时,伊来朕前密奏云,我今如何行走,情愿卧病不起。朕云尔不过一贝勒,此岂尔所能当为此试朕之语?何用伊以贝勒存此越分之妄想,居然探试朕躬前来陈奏?此不谓之大奸大邪可乎?
再,允禩之党与败露后,皇考驾幸热河,特旨命允禩不论班行走。众阿哥分为三班行走,而允禵乃抵死欲去,屡次奏请。奉皇考谕旨:观尔抵死欲去之意,岂欲随朕,亦不过欲随八阿哥去耳。后轮至第三班,特旨令其停止,乃仍不肯遵,毕竟随去。及值允禩母妃事出于康熙五十三年夏月,留允禩在京,命带允禵前去,而伊又设法留京。彼时允禩理宜劝止允禵,乃竟不行劝止,一任允禵屡次触忤皇考。皇考稔知伊等党与甚属凶狠,特欲解散,令允禵远离京师,差往西宁。伊又不自量,不为国家宣力,乃纵饮沉湎渔取财贿,从极远之处仍往来夤缘与允禩允禟允礻我等,互通音问。再允禩获罪家居于康熙五十五年九月初间,偶患伤寒。值皇考自热河回銮,冀以病症幸邀皇考恩宥,托称大病,恳求近侍太监魏珠诳奏皇考,将所停允禩之俸银俸米俱行赏给,并赐各种克食。及允禩回京城家内居住,病已痊愈,仍诈称病重。魏珠往看乃下炕迎接,叩谢魏珠代奏之恩。再允禩病愈之后,皇考特遣人降恩旨云:尔疾初愈,思食何物,可奏朕知。朕处何所不有,但不知与尔相宜否,故不敢送去。允禩乃反怀疑,前诣宫门跪叩恳求,奏称皇考谕旨内不敢二字承受不起,以致皇考震怒。此外允禩、允禔、允禟、允礻我允禵等结为党与,贿赂近侍,探听信息,邀结沽名,惟务广树党类诱入多人等事,笔墨不能尽述,书疏亦难悉陈……